看老者這般模樣,林陽也明白這位一定跟曹家有莫大的關係。
“老人家,您跟曹家很熟吧。”
老者這才擦了擦眼淚,緩緩開口說道,“我曹永在曹家待了三十年要不是那天僥幸外出,我也早不在人世了。”
說著話指了指這封信,“這思懿的字呀,還是我教的。”
怪不得一看信這老人就哭了,原來是這樣。
“老人家能不能給我講講,這曹家到底怎麽回事?”
曹永抬手往前指了指,“走吧,到我那坐坐,喝口水,我慢慢給你講。”
看著老人走路都有些趔趄,林陽實在不忍心,伸手去攙扶,卻被他倔強的閃開了。
“不用扶,我這把老骨頭還能走。”
往前走了大概有半裏地。
旁邊有個小窄門,老人家上前一推門就開了。
一進院子,老者便抬頭對著屋裏喊,“小芳啊,家裏來客人了。”
隨著喊聲,屋裏走出一個女孩。
天黑了,又逆著屋裏的燈光,林陽看不清她的長相,隻是能大概看出來,個頭倒是不矮。
“小芳啊,去買兩個菜打壺酒。”曹永一邊吩咐,一邊幫著林陽把馬拴好。
三間屋子中間是會客廳,正中間放一張桌子,既能會客又可吃飯,兩邊掛著布簾,想必是臥室。
曹永一番忙活,給林陽沏了茶之後才打開了話匣子。
“剛才那個是我的孫女,她叫曹芳。”
“他的父母也在那場變故中被殺了。”
林陽再次對他一抱拳,“老人家,您節哀。”
曹永隻是搖了搖頭,“我沒事。”
“唉,想起那件事呀,我這晚上就經常做噩夢。”
“那次呢,因為土地邊界的問題,曹家與郭家兩家的下人有些爭吵。”
“這個郭家呀,可不簡單,他們與皇後是親戚。”
“兩邊吵過之後,本以為這事就過去了,可沒想到,過了幾天居然來了一隊官軍,手裏拿著聖旨,把曹家殺了個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