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白贪狼被秦君河一拳轰退,使劲的摇了摇脑袋,将这股头晕目眩之感稍稍减轻。
旋即,它望向秦君河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暴怒之色。
它是妖兽头领之一,却被秦君河一拳挫败,怎会罢休。
“哗!”
不出所料,它又挥舞着巨大的手掌,朝秦君河一掌拍下。
这一掌若是被拍中了,哪怕是半步阴阳境,只要没专修锻体之术,也得重伤。
“不自量力!”
后方不少人惊呼出声,对秦君河的处境提心吊胆,可他却不屑一顾。
低喝一声,秦君河再度出手。
“苍穹印!”
他施展着这门传承于血帝记忆的玄妙武技。
双手汇聚之时,一道乳白色的光印,在秦君河手中悄然凝聚。
这股光印纯白,看似无害,但真正实力强大的武者,用神识内探,便能够察觉到其中包含了多么可怕的力量。
“轰!”
苍穹印瞬间凝聚出手,被秦君河直接推出,轰向白贪狼。
当两者相触,一股可怕的力量,顿时席卷此地。
靠战场较近的一众妖兽,都被余波所及,瞬间重伤倒地,奄奄一息。
这股真气巨浪之强,甚至让无数妖兽残骸化作齑粉。
最终,白贪狼惨呼一声,手掌被收回。
它踉跄的退了好几步,右掌之上,已经是血肉模糊,被苍穹印轰击,受伤不轻。
“吼!”
白贪狼怨毒不已,它仍在咆哮,可这股怨毒的情绪中,已经透着一些畏惧了。
短暂交手,它明白秦君河是块硬骨头,不是那么好杀死的。
权衡片刻,它想要退走。
“想走?问过我了么?”
秦君河瞬间感受到了它的意图,冷冷一笑。
一位即将晋级二阶的妖兽,能给他提供巨量的精血力量,他又怎么会错过?
见白贪狼吃了亏后,有掉头就走的意图。
秦君河身形如电,瞬间锁死了它全部的退路,让它逃遁无门。
这也太变态了吧!
居然和白贪狼交手占了上风,还敢得势不饶人,不让白贪狼离开?
许多试炼者都看呆了,有些人更是目光狂热,对秦君河升起不少敬畏之情。
大丈夫当如是。
白贪狼望见秦君河拦住了它所有的退路,也明白这个人类是想要赶尽杀绝。
见状,白贪狼彻底陷入狂怒,巨大的瞳孔中开始浮现一缕缕血丝。
这些血丝的出现,让白贪狼陷入癫狂状态,危险性也大大增加!
原本纯白的色泽,此刻也显得鲜红如血。
“吼!”
白贪狼咆哮着,再度朝秦君河冲来。
浑身上下散发着滂湃的妖力,让人心悸不已。
再配上它如此庞大的身躯,一击之力,能让人感到心头颤栗。
可秦君河却不在意。
“畜生终究是畜生!”
秦君河见它再度来袭,做这困兽之斗,也不在意,欺身上前。
“轰隆隆!”
一人一狼,交手起来,狂风骤雨的攻势不断落下。
白贪狼暴怒着,想要把秦君河拍成肉泥,却被秦君河以血影游龙步的鬼魅身法,轻易躲过所有杀招。
而秦君河每一次出手,都能稳稳当当的落在白贪狼巨大的身躯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白贪狼的身上已经尽是淤青与血痕。
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伤势,而在白贪狼体内,还存有内伤。
秦君河的拳劲正摧毁着它体内所有细胞骨骼,让它身体机能不断受损。
这才是最致命的地方。
逐渐的,白贪狼气息越来越弱,最终被秦君河活生生耗死。
“轰隆隆!”
巨大的身躯倒地,掀起了无数尘土。
许多妖兽见首领被击杀,一时间退却如潮。
无数妖兽纷纷避退,最终全部撤离此地。
这一场兽潮,竟是因为秦君河击杀了白贪狼,宣告暂时结束。
“此人,是谁?”
“好强呀,他在城中,要不了多久,多半也能声名鹊起了!”
一些目光落在秦君河身上,都在暗暗咂舌。
对于这些目光,秦君河视若无睹。
他观察着自身的武骨开启情况,露出一抹笑容。
此刻他浑身两百零六块骨骼,已经有三十三块武骨彻底开启。
击杀了这头白贪狼,秦君河感受到滂湃的气血之力加身,让他再度开启两块武骨。
同时,这份精血之力,还在影响着血帝传承,秦君河相信,若再能来几次兽潮,他便可以解锁更多关于血帝传承的记忆。
“好强!”
此刻,颜玉等人,才逐渐围上去。
连陈玉兰和徐图南两位半步阴阳境,也不禁对秦君河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扪心自问,独自对战白贪狼,绝对是不敌被撕成碎片的结局。
哪怕是两人联手,也未必能敌,毕竟妖兽体魄与力量,一向比同级武者要强大。
可就是这样一头可怕的妖兽,却被秦君河轻易玩死。
这份战绩,连陈玉兰和徐图南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不过是些寻常手段。”
秦君河没有什么颜面有光的感觉,只是淡淡的开口道。
他真正在意的,是实质上的好处,这种崇拜光辉,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与同伴说了几句,正准备返身回到城寨。
忽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畔。
“这位小兄弟,倒是好手段呀。”
秦君河闻言一怔,循声望去,只见前方有一位面容俊朗,身穿锦衣的试炼者,正在朝他走来。
此人的气息十分强大,甚至比陈玉兰和徐图南还要高出一个档次。
哪怕没有突破到真正的阴阳境,也是在半步阴阳徘徊许久的存在了。
“谬赞了。”
秦君河点头回应,没有过多在意。
“这头妖兽尸体给我,你没意见吧。”
俊朗男子见他毫无反应,再度开口。
“你要就拿去。”
秦君河仍没有说什么,毕竟妖兽最宝贵的精血之力已经被他自己掠夺,剩下一具尸体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大用。
而且,此人的实力超群,神态高傲,而且四周的人望着他,似乎隐隐有些畏惧,显然大有来头。
甚至,有可能是白墨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君河不想过多搭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