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相生拿起来一看。
诊断洋洋洒洒写了几张纸。
大概意思,就是墨父受到打击,引起身体问题,加之后期恢复不善,这才导致营养不良。
也给出了几个药方,都是健胃开脾,补气养血的方子。
唯独范仲,给的药方与其他人不同。
是舒筋通络,活血化瘀的伤药外加针灸辅助治疗。
“我说范老啊,你这药方,有问题啊。他这是营养不良,也不是受伤了,开什么续神丹啊。这续神丹,你练出来了吗?”一个老中医摇了摇头,将范仲的药方递给了下一位。
“暂不提这续神丹,这辅助的针灸之法,天脉针法,早就已经失传了,你拿什么辅助啊。”
天脉针法,在疗伤针法中,独一无二。
如今只在一些古籍中,有寥寥数语的简单介绍。
真正的针法,早已失传,无人见过。
范仲说出这种针法,有哗众取宠的嫌疑。
众人对此,都嗤之以鼻。
“好了,拿着诊断方子滚蛋吧,浪费我们时间。限你三天之内关闭济世堂,滚出临水市,走的越远越好。”张维忠心情不错。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范仲医术在高超又如何?摊上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师傅,为了占点便宜,拿自己营养不良的父亲当病例。
这种小病,再好的医术,也无用武之地。
挖了个坑,把自己徒弟推进去了。
真是好师傅啊。
“走?为什么要走,输的也不是老夫。”范仲自信十足,墨父的病情很特殊。
看着身体状况和脉象,像是营养不良。
若仔细诊断便会发现,其实根本不是。
墨父,是受伤了。
“范仲,你是在质疑老夫和在座诸的医术吗?我们行医几十年,会连受伤和营养不良都分不清。”张维忠对自己的诊断很是自信。
给墨丰诊脉时,他格外小心谨慎,唯恐墨丰有什么隐疾。
因而检查的十分仔细,绝不可能误诊。
这一局,他赢定了。
“行医几十年,连营养不良和受伤都分不清,老师说你是庸医,果然没错。”范仲医术原本就不错,
墨相生指点过一回后,之前一知半解的问题,早已融会贯通,医术远胜从前。
若非如此,今日他也会给出和张维忠一样的诊断。
“姓范的,给脸不要脸,输了就是输了,你还狡辩污蔑我?”张维忠扯着嗓子喊道。
他这一嗓子,成功把一直昏昏欲睡的严老爷子给惊醒了。
老爷子一睁眼就,来了一句:“你们完事了?我去号号脉。”
“严老您慢点。”张维忠立刻扶起严老爷子。
严老,严承宣。
江南市中心医科中医科主任,江南中医协会副会长,也是江南医科大的客座教授。
培养出来的知名中医,遍布全国,在业内享誉盛名,医术十分精湛。
张维忠为了请来严老,费了不少手段。
最终目的就是想让严老帮他,扳倒范仲。
只要严老诊完脉一拍板,这场比试,就是张维忠赢了。
严老爷子今年九十三,老爷子眼神不好,看完几页病历,消耗了不少时间。
张维忠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好不容易等老爷子看完。
张维忠猴急的凑了上去问道:“严老对患者的病情怎么看?”
“啊,诊断完了,那就治疗吧。”严老爷子好像没听见张维忠的话,自顾自的开口说道。
二人的比拼不仅仅只有诊断,诊断后,还会有相关的治疗。
纸上谈兵谁都会,胜负的关键,还要看治疗效果。
“治疗?”张维忠一愣,墨相生父亲是营养不良,要是真现场治疗,肯定不会有太大效果的。
张维忠只能按照诊断,给墨父进行了治疗。
这一番治疗下去,墨父苍白的面色,有所缓解。
而且食欲大开,小童紧忙准备了饭菜,让墨父填饱肚子。
墨丰心不在焉的吃了饭,他刚看了范仲的诊断,也是着实吓了一跳。
没想到范老,能真能诊断出他的问题所在。
墨丰的心情顿时变得半喜半忧。
喜的是自己身体的情况,可能会得到缓解。
担忧的是,他怎么才能跟儿子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墨母则心神不宁,有些精神恍惚,一直在找机会想和墨父交流。
墨父吃完饭,一众老中医又开始接连号脉。
察觉到墨父身体见好,纷纷对张维忠恭维道:“张老的医术果然效果显著啊,这用药才多久,效果就显现了。”
“中医只要对症,见效是非常迅速的。”张维忠颇感自豪。
挑衅的望向范仲道:“范老,来来来,老夫一直想看看你的天脉针法,你来施展施展,让我等见识见识。”
天脉针法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失传。
范仲在针灸一道上就算再有天赋,也施展不出已经失传的针法。
“着什么急啊。”范老不慌不忙的上前又给墨父号了号脉。
“你还号什么脉,在号脉,也是白搭。”张维忠欠欠的凑了上去,冷嘲热讽道。
这一诊脉,范仲脸色越来越不好,他刚要说什么。
墨父脸色一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脑袋一歪,直接晕死过去。
墨相生神色一变,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墨父后背连点数下,稳住了墨父的气息。
“续神丹。”墨相生喊了一声。
范仲立刻从药箱里拿出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塞入墨父口中。
墨相生捏起桌上的银针,调动灵力,飞快的扎在墨父身上。
五息时间,一共七十二根银针,扎在墨父身上。
一众老中医看到墨相生说的手法,惊的瞠目结舌,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普通人五息时间,你让他乱扎,也不能扎七十二根银针。
更何况还要更改下针方法和辨别穴位。
墨相生施针速度,在全华夏他堪称第一人。
“天脉针法。”严老爷子眼中精光闪现,浮上一抹惊艳。
严老这次来,是听无空大师说,临水市出了一位会回魂针法的前辈。
他还没来得及寻找这位前辈,竟看到墨相生这手神乎绝技。
此行不虚啊。
张维忠也被墨相生的给吓到了。
震惊之余,张维忠感觉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 抽他一个耳光。
老脸火辣辣的疼。
他刚刚还口口声声说,墨相生连汤头歌都不会背。
转眼人家就施展出令人望尘莫及的针灸之术。
这小子是专程来打他脸的吧。
张维忠心脏如擂鼓一般,剧烈的震动起来。
墨相生,会发现吗?
最后一针落下,墨相生调动天眼,再一看墨父,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一股如霜杀气,压迫向周围的人。
众人只觉一阵阴风刮过,带着刺骨的寒意,笼罩在一众人身上。
墨相生走到张维忠面前,伸手一探,五指成爪, 扼住张维忠咽喉。
“敢对我父亲下手,那就拿命来偿。” 墨相生五指一收,张维忠一翻白眼,拼命的蹬着腿。
在场之人顿觉一阵惊悚!
吓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