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天,幾乎所有在天武大陸之中數上名頭的宗門家族和散修幾乎都匯聚到了中央天朝。
中央天朝風雲變幻,暗流狂湧,時不時都會有戰鬥發生。
不過也都說得過去,畢竟中央天朝內有天朝護道者和國家護衛隊,任誰也不敢太過放肆。
段風和酒糟老頭品茶聊天之際,一到身影驟然而現,正是長穀川,“你們兩個倒是逍遙自在,躲在這裏喝茶。”
“若不然還能做什麽?”段風淡淡道。
“做什麽?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天武大陸的人都在議論是留下你還是擊殺你,你也能坐的住。”長穀川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們可商量出個結果了?”段風緩緩放下茶杯,一臉淡然,毫不在乎的樣子。
“大部分的人都讚同對你進行審判,說你包外道遺脈,日後必然圖謀不軌!要不是院長壓著,現在隻怕要過來拿人了!”長穀川說道。
“看不出來,卡卡羅特那老頭在中央天朝有些威望!”段風微微一笑。
長穀川緩緩坐下,“天羅學院雖然不比從前,但是桃李滿天下,卡卡羅特自然威望極高。就說坐在你麵前的這個老酒鬼,也是從我們天羅學院走出來的,隻是他不太喜歡管事,不然天朝護道者中第一人就是他了,我天羅學院興許也能好過一點。”
“你這小子,沒大沒小的。這護道者有什麽好當的,真是想不開喲,當年要不是我的老師逼著我來,我才懶得當什麽護道者。不過現在好了,一身輕鬆,還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喝酒呢!”酒糟老頭怡然自得起來。
因為上次在艾那行省的事情,他回去之後便被天朝長老會革去了職務。
“喝茶有什麽意思,來來來,喝酒喝酒。”酒糟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朝著二人的杯子之中倒酒。
就在此時,天空亮起道道蓮彩,神光湧現,院落上空出現了數十道身影。
“嗬嗬,真是好興致啊!”
“怎麽?你也要來討一杯?”長穀川連頭都沒抬,嗬嗬一笑。他知道來人是誰,隻是他沒有想到來的會這麽快。
“既然長穀川兄禮讓,今天這一杯我還真得喝了,因為再不喝,隻怕就沒有機會了!”冷顏得意無比,從高空緩緩而落,拿起一杯茶水直接倒入口中。
“怎麽?長老會已經下了決斷?”酒糟老頭吃驚。
“楊老,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們。”冷顏嘴角揚起一絲笑容,他看向段風,道:“你是跟我們走呢?還是讓我們動手啊?”
“你算什麽東西?讓我走我就走?”段風冷笑一聲,絲毫未動。
“你!”冷顏臉色發寒,“嗬嗬,好,我倒是聽說了你現如今的本事,不過我也知道你現在的狀態維持不了太久,難道你想日後死無葬身之地?”
“那也不管你的事情。回去告訴那些想要彈劾擊殺我的人,隻要我段風實力維持一天,他們就別想騎在我段風的脖子上拉屎。”
說完,一道寒光化為金絲,將空中的幾人全部纏繞禁錮,段風揮手之間,狂風席卷,將這些人送飛了出去。
“好好好,你好大的膽子。”冷顏冷聲道。
段風依舊是不慌不忙,完全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狀態,也不說一句話。
“威脅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段風若是害怕的話,懶得跟你廢話,還是趕緊回去,不要自取其辱。”段風冷聲說道。
此時,他已經絲毫不將醉鄉寒放在眼裏。
冷顏麵色冷了下來,麵對一個段風他就不是對手,現在再加上長穀川,就更無法取勝,何況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酒糟老頭。
“還有就算我不抵抗,你們不也將我定性為了那十惡不赦的惡人不是?”
“哼,外道遺脈本就當誅,今天你若是跟我走也便罷了,若是不跟,哼!”
“若是不跟,你能怎樣?”
“來人,給我將這泣血族人拿下!”
隨著冷顏一聲令下,瞬間天空之上剩餘的強者動起手來。
沒個人的手中都出現一條道鏈,飛卷而下,朝著段風捆綁而來。
不見段風有何動作,頭頂瞬間綻放美麗燦爛的光輝,一朵朵金蓮盛放,打在那些道鏈之上。
“嘩啦啦……”
僅僅片刻,這些道鏈化為齏粉,潰散於天地之間。
所有人都驚恐無比,麵容失色,段風如此威猛,堪稱恐怖。
“哼,找死!”
冷顏冷哼一聲,散發無量神光,朝著段風一掌拍來,陣陣道紋盛放,璀璨奪目,無與倫比。
“叮……”
虛空一顫,一道月印憑空出現,當即將冷顏震退。
冷顏臉色無比難看,他盯著酒糟老頭神情冷咧,“楊老,你也打算違抗皇嗎?”
“如今中央天朝被一群肖小之人所控,就算是繼續呆在裏麵又有何意義,皇就是被你們這些宵小給誤導了思想。”酒糟老頭麵色淡然。
“好,算你們狠,你們就等著被圍殺吧。”冷顏陰冷無比,他知道就算是出手,也絕對拿不下段風,縱身一閃,躍上高空,大喝一聲,“走!”
眨眼之間,所有人又消失不見。
“你在擔心什麽?”段風問道。
長穀川道:“我擔心天朝長老會會向院長施壓,院長會很為難。”
“你放心好了,以那老頭的心性,沒人奈何得了他。況且,他那個老骨頭也不是好惹的,就連無界也得禮讓三分!”酒糟老頭道。
“但願如此吧,隻是希望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讓天羅學院再遭受重創,若是如此我心中不安!”段風道。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那個冷顏一肚子的壞水,回去之後定然會添油加醋的上告天朝長老會,你的處境更加危險了。”酒糟老頭提醒說道。
“哼,隨便好了。隻要在我恢複原有境界之前,能將鳩斬殺,什麽樣的罪我都能承受。何況我還真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又何必執著於一時呢?”酒糟老頭搖了搖頭。
段風默然不語,他又哪裏能夠體會自己心中的苦楚和對大哥的思念以及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