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通過滿是廣告牌樣品的大廳,來到一個不到十平米,滿是設計圖紙的辦公室裏。
整個公司隻有這個地方,稍微能有落腳的地方。
陳宇聞著房間裏的墨水味,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說吧,是沒錢花了還是被學校開除了?”
陳文山小心的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說道。
“怎麽可能。”
陳宇聳了聳肩,同時心裏想著該怎麽解釋這件事。
事出緊急,他根本沒打算跟陳文山見麵,也就沒有對公司裏麵使用 ,卻正好忽略了老爸不在房子裏的可能性。
“我想也是。”
陳文山點了點頭,“你這小子雖然不學無術,但是平時還是有點分寸的……吃飯了沒?”
“沒呢。”
“跟你說了多少次,讓你平時好好吃飯……現在外麵店也都關門了,我這裏隻有這個。”
陳文山雖然嘴上在數落,最後還是塞給陳宇一個麵包,然後接著工作去了。
“你就不問我,為什麽忽然回來麽?”
陳宇拿著麵包坐在沙發上,忽然問道。
“我問你幹什麽,你今年已經十八歲了,隻要你不偷不搶不犯罪,幹什麽都是你的自由,這裏是你的家,你當然可以隨時回來。”
陳文山坐在電腦後麵,頭也不抬。
“不過你要是敢幹傷天害理的壞事,不用人家警察來抓你,我都要打斷你的腿……你吃橘子不?昨天買的挺甜的。”
“不吃。”
陳宇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心裏卻是一暖。
陳文山,或者說是華夏大部分的父親,都習慣了在子女麵前扮凶扮長輩,所以當子女長大成.人之後,反而不知道該怎麽交流了。
無論是麵包還是橘子,其實都蘊含著,陳文山那說不出口的心意。
果不其然,過了幾秒鍾,陳文山又若無其事說道:“小宇……過幾天就是祭祖的日子了,你要是不忙著回學校的話,幹脆就等祭祖完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