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陳衛國有些歉然的說道：“段玉，真抱歉，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從小把她寵壞了，你別介意。”
段玉灑脫的笑了笑，“老家夥說過，你也算他的記名弟子，所以論起輩分來倩倩是我的晚輩，我怎麽會介意呢。”
聽到段玉這句話，陳衛國竟然激動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抖，“你說祝老師他……他認我這個記名弟子？”
段玉點了點頭，“他說你宅心仁厚，隻是天資稍差，雖不適合修習祝門高深的醫術，但一些粗淺的東西還是沒問題的，拜師禮等你們日後見了麵再行補上。”
陳衛國眼眶發紅，卻咧著嘴搓手傻笑的像個孩子，“太好了，師父終於承認我是祝門弟子了，太好了……”
段玉看著陳衛國，心裏平添許多感慨，祝門弟子這四個字對自己來說是與生俱來的，可對於這個已經年過半百的師兄，卻是他畢生求之不得的夢。
“哦，對了師弟，我差點忘了，”陳衛國馬上改了對段玉的稱呼，神色有些歉然的說道：“醫院那邊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差事，因為學曆的關係，隻能先做個清潔工，日後——”
“這已經很好了，我知道現在做醫生需要學曆，”段玉笑著打斷了陳衛國，“幹個清潔工對我來說挺合適的。”
陳衛國歎了口氣，感慨的說道：“現在的人們對傳統文化根本不相信，他們寧願相信西方人發明的機器，也不願相信我們中醫的望聞問切，更不用說玄之又玄的祝由術了。”
段玉笑了笑不置可否，陳衛國繼續說道：“現在的醫生不好做，你做個清潔工也好，也好……”
……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段玉穿著一身藍色的工作服，帶著口罩哼著兒歌扛著拖布推開了急診科的門。
一個上午下來，他發現原來醫院清潔工這個差事竟然非常輕鬆，除了早上消毒之外，幾乎都沒什麽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