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晨的聲音平平淡淡，落入秦小可的耳中卻是如雷貫耳。
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對方，過了好幾分鍾才顫聲問道：“你、你說哪裏都去得，豈不就是天下第一？”
“不敢說是天下第一，但我絕對不怵任何人！”羅晨凝視著略顯憔悴的秦小可，帝尊的威勢令她愈發覺得自己的渺小。
“和那位前輩高人相比呢？”半晌後，秦小可接著問道。
“伯仲之間。”羅晨平靜地說道，“要論天魂，我還在天兄之上。”
呼——
秦小可猛然呼出一口長氣。她幾乎不敢相信羅晨方才的言語，因為最近姐妹們聊天，都說湛無天深不可測，是公認的天下第一強者。
但是又沒幾人見過湛無天的真容，所以不敢肯定羅晨到底成長到了哪一步。總之，一個個覺得與這個男人的差距越來越大。
而自己，仿佛離眼前的男人越來越遠。
“你又何必要如此自卑？”羅晨一語道破她的想法，“我過來，是因為孟姐反複提醒。不僅她在關心你，其他姐妹都是這樣。既然你有了選擇，心結已了，那就徹底回歸正常。”
回歸正常？難道我一直表現的不夠正常？
此刻的秦小可有些茫然。她突然真正地意識到自從接觸了眼前的男人，就從女王之位逐漸跌落，從此一蹶不振。
而那次在這兒因為神韻一事，一向孤傲的自信心再次受到打擊。後來老祖宗逝去，秦家開始走下坡路，兄長服藥自盡……
這一係列的打擊愈發讓她失去了自我，就如羅晨說的那般已經不是正常的自己。她死活不願意住在羅府，與眾姐妹們也顯得格格不入。
慢慢地，幾乎成了一個惡性循環。直到最近，秦小可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觸及了神韻。她幾乎不敢相信，所以總是像方才那般不斷地測試、驗證。
“我真的進入了神韻之境？”一番五味雜陳的尋思之後，秦小可緊緊盯著男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