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以往,白星定然會在楚隨風的背後吐吐舌頭,做做鬼臉,表達自己的真實態度。但是這次,他望著楚隨風的背影,表情上寫滿了畏懼和服從。
因為已經去過好幾次濱海大學了,甚至還在這裏出夠了風頭。所以楚隨風對這裏印象深刻更是熟門熟路。
白星就不一樣了,這和他所厭惡並且想要逃離的初中高中全然不是一回事。
給白星的感受就是,四處都是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好像來來往往的眾人都和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是高高在上的人。
白星看了看楚隨風那略顯平庸,但是足夠堅韌有力的背影,知道自己必須要緊緊抓住這個男人,才能夠鹹魚翻身。
從底層長大的孩子,似乎天生就有一種善於察言觀色,揣摩人心的技巧。白星知道楚隨風雖然對自己似乎很是暴躁和嚴厲,實際上,他知道如果楚隨風真不想管他,就絕不可能將他帶在身邊。
但是白星吃不準楚隨風到底想要自己如何,於是根在楚隨風背後的時候,他一直在思索。消耗的腦細胞不亞於小學生麵對一道高數題。
反之,楚隨風則是要輕鬆多了。他這一路上盡是在欣賞來來往往的女大學生。
果然青春的女子,別有一番風味,那不是簡單的容貌年輕就可以解釋的。就好像隻有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才具有綠葉的清香。
楚隨風對自己這個形容非常滿意。
一路走到了新生大典的禮堂。
楚隨風和白星隨意在後排撿了個座。雖然這一大一小都不像是學生模樣,但其實來參加大典的外來人也有很多,倒是沒有吸引多少好奇的目光。
此時大典已經進行到了一半了。
那個白頭發的校長清了清嗓子,說道:“下麵,有請新生代表,苗苗同學上台。”
苗苗的真實姓名當然不是苗苗,不過當時楊建國去為她辦理戶口的時候,就隨意填了這個名字。聽起來倒也不是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