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神境。
苏铭的突破过程,可谓是惊天动地。
引起天地异象。
整个苍云岛,轰动一时。
前来苍云岛云澜寺烧香拜佛的人,纷纷抬头望着山顶,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快看山上,那是怎么回事?”
“是大风暴吗?”
“这也太可怕了,该不会引发大地震吧?”
“苍云岛上面,可是洪门的管辖范围,也不知洪门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难不成,在搞秘密实验?”
云澜寺周边,香客们举目眺望,议论纷纷。
也有人拿着手机在拍摄。
延参法师也赶到云澜寺外,看着磅礴的天地异象,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咣当~”
一阵阵碎裂的声响。
山顶别墅的落地窗玻璃,被苏铭突破时所造成的天地异象震得支离破碎。
“搞什么?”
正在午睡的洪门长老,洪胜,猛然惊醒过来,见房间玻璃全部震碎,不由吃了一惊。
“来人?来人?”
“洪长老?!”
两名手下急匆匆走进房间。
其中一人,正是先前半路上遇到的刘能。
洪胜穿着睡衣,坐在床边,寒声道:“外面出什么事了?在轰炸苍云岛不成?”
“回洪长老。”
刘能上前一步,恭敬道:“事发的地点,正是一枝梅老道长常去的那处断崖。”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暂时不知情。”
“废物。”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看看?”
洪胜骂了一句,凝重道:“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样,你让七大执事一同前往。”
“如果是什么人在苍云岛为非作歹,那就让七大执事将其镇杀,扬我门威。”
“是。”
刘能深鞠一躬,退了出去。
苍云岛,断崖上。
听闻突破神境的苏铭,要拿他试手,一枝梅道长吓得直冒虚汗,跪地哀求道。
“高人啊,您已经是神境武者。”
“我在您面前,犹如一只蝼蚁,拿我这只蝼蚁试手,只会脏了您的手啊。”
“哦?”
苏铭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浑身充满力量感。
他俯视着脚下的一枝梅道长:“你好歹是化境强者,拿你试手,最合适了。”
“别,千万别啊。”
一枝梅道长,犹如一条老实听话的老狗,脑袋都快贴到了地上,苦苦哀求道。
“这里可是洪门的分舵。”
“洪门长老洪胜,以及七大执事都住在这里,您要试手,拿他们才最好啊。”
“再说,您和那女娃子来这苍云岛,不就是想寻找何宪坤的下落吗?”
“据我所知,何宪坤就是被软禁在这里。”
“您刚刚突破神境,何不趁热打铁,将何宪坤救出来,再把洪门分舵给铲平了?”
“道长,你可真是贱的可以。”苏铭讥讽道。
这一枝梅道长,把苍云岛当成自家后花园一样,随便进出,可见跟洪门关系匪浅。
可现在?
他为了活命,洪门说卖就卖?
这老头,简直背信弃义,厚颜无耻。
“嘿嘿~”
一枝梅道长憨笑,自觉无耻,脸都憋红了。
苏铭轻笑道:“没事,我就喜欢你无耻的样子,既然无耻,那便无耻到底吧?”
一枝梅道长心领神会:“您有何吩咐?”
苏铭若有所思,说道:“我突破时所产生的天地异象,必定惊动了洪门的人。”
“只怕洪门的人,已经向这边赶来了。”
“你今天如果想活命,那便宰杀几个洪门执事给我看看,总之,看你的表现了。”
宰杀洪门执事?
一枝梅道长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虽然一大把年纪,但精明的很,深知这是被苏铭当成打手,甚至是狗奴才了。
但苏铭已经突破到神境武者。
一巴掌就可将他拍死。
他能不听话吗?
当下,一枝梅道长硬着头皮说道:“好,那我 就宰杀几个洪门执事,给您瞧瞧。”
“嗖~嗖~嗖~”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
数道凌厉的身影,直奔这处断崖而来。
从他们身上所穿的衣袍,以及衣袍左胸口用金线绣的洪字来看,都是洪门执事。
包括蒋天启、刘能也混迹在其中。
合计八道伟岸的身影,在断崖边戛然而止,齐齐盯住断崖上的苏铭和一枝梅道长。
刘能率先问道:“道长,出什么事了?”
一枝梅道长能自由出入洪门,自然跟洪门这些执事乃至长老洪胜,有几分交情。
也正出于这几分交情,他硬着头皮说道:“没什么事,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怎么可能没事?”
一位执事站出来说道:“前不久,这处断崖出现天地异象,真当我们眼瞎啊?”
“连洪长老睡觉房间的玻璃都震碎了,不调查清楚,我们几个难以向长老交代。”
“让你们走就走,还调查个屁啊。”
一枝梅道长甩动拂尘,吹胡子瞪眼,秉持着那几分交情,假装替这些人干着急。
为了活命,他得宰杀几个洪门执事,但又不好直接撕破脸皮,大打出手,也只得先拉仇恨。
这时,蒋天启也忍不住站了出来,上下打量着一枝梅道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道长,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尽可跟我这些执事说一声,我们洪门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一枝梅道长看了看自己破烂的道袍,再摸了摸熏黑的老脸,顿时郁闷到了极点。
“关你屁事?”
“贫道让你们走,你们干嘛那么多废话?”
“赶紧走,别影响贫道练功。”
七大执事相视一眼,总感觉这老道士今天有些不对劲,但也有人表示愤怒。
“你这牛鼻子老道,我们洪长老敬你三分,这洪门的山门,才让你随便进出。”
“我们几个,也好心好意,愿意为你出头。”
“可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还这样跟我们几个说话?倚老卖老是吧你?可别不知好歹。”
“……”
一枝梅道长拂尘一甩,不愿再说废话。
这时,蒋天启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苏铭,郝然发现苏铭像是已经脱胎换骨一般。
一静一动,精神气质,相比于在丽思卡尔顿酒店第一次见面,更为脱俗、灵秀。
才几天不见。
这年轻人,怎么变化这么大?
他又怎么会出现在我们洪门的山头?
蒋天启心里嘀咕着,忽而问道:“道长,是不是你旁边这个年轻人,为难你了?”
“如果是,你先让开,我们洪门港岛分舵,七大执事,一定给你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