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整個方正律師事務所，僅僅隻剩下張帆、方沅芷兩個人。
在這種氛圍之下，張帆倒是很認真的在幫方沅芷分析案情。
畢竟方大律師剛剛說了，他把侯德華、袁曉麗等人放走了，不思考出個所以然來的話，那就加班到淩晨一兩點。
為了早點回家，張帆算得上火力全開了。
黎老師說是個人隱私，不便透露。
方沅芷起身給自己以及張帆倒了杯水，幽幽的說道：
“而且他還是媽咪的好朋友，我不可以勉強他的伯母的朋友? ”
方沅芷點點頭。
“不然的話，你以為我為什麽會接這樁棘手的案子，媽咪讓我接的。”
說到這裏，方沅芷忍不住揉了採太陽穴，倍感腦闊疼。
噗嗤！
“方大律師，你這是告訴我你官司勝率百分之百的秘訣嘛? ”
“不然捏? ”
方沅芷瞪著張帆，沒好氣的說道:
“像是一些全城轟動的惡劣案件，你以為我會接嗎?
雖然在香港、乃至於除了西方世界，律師為了錢可以幫人打任何官司。
甚至就算是明知道對方有罪，都會幫對方做無罪辮護，直到脫罪。
但是!我不同!我有良知的，我知道什麽可以接什麽不可以接! ”
聞言，張帆走到她身後，握住了她按揉太陽穴的小手，輕聲說道：“辛苦你了。”
嗡！
聞言，方沅芷隻覺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了。
這一句辛苦了，直擊她的心靈。
她的那些徒弟們、乃至於她母親，隻知道她官司勝率百分之百。
卻不知道，她為了保持勝率、為了自己的良知，究竟有多辛苦。
有的時候，她真的很想隨波逐流，與其餘大律師般，誰給的錢多，就幫誰打官司。
現在終於有人懂她的辛苦了。
這一刻，方沅芷莫名的眼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