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家的地靠近一片低洼,泥石流覆盖后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到处都是杂草和树根。看着远处几个人在奋力地刨着庄稼地,王小虎也将锄头一甩,使劲儿地挖了起来。
张小红则在地的附近来回的转悠,她一会儿在这儿看看王小虎,一会儿上别家的地瞧一瞧,借一些除草的工具,快到晌午的时候张小红便提前离开了。
可是没过多久,她就提着一篮饭菜来到了王小虎的这里。
王小虎一看菜篮里带的咸鸭蛋,还有一个鹅腿,不禁笑着道,“这些菜都是张婶儿做的吗?”
张小红摇摇头,“不是张婶,是你张姐做的。”
“张姐?”王小虎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立刻他就看见张小红笑着看自己,恍然大悟,“原来是我既美丽又动人的小红姐姐做的,那我必须得好好尝尝。”
王小虎将锄头一扔,用张小红带来的水瓶,洗了洗手便坐了下来。
早上刘梦霞给他煎的荷包蛋和馒头片儿,他一口没吃,因为昨天也没有干什么,所以也就没饿。此时刨了一上午的地,多多少少感觉肚子空的慌,于是他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可以吗?”张小红问道。
王小虎使劲抻了个脖儿,将嘴里的东西咽下之后,一翻眼睛,嘴里只吧嗒,像是在品味道,“材料是真材实料,不过手艺嘛,就欠缺了一点要是当人家媳妇儿的话,恐怕会被人笑话呀!”
张小红这也是头一次做饭,还从来没给哪个人做过呢。虽然卖相可能差了点,不过佐料可是没少放呢,一听王小虎这么说,本着虚心的态度求解,并没有太多体会王小虎话里的含义,于是认真地问道,“为什么别人会笑话我?”
王小虎一本正经的说,“谁家爷们儿干了一上午的活儿,肩膀子不酸呢?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光拿点吃的就可以了?”王小虎抬手指着后背,“后背酸,酸的厉害,给捶捶,我看看手艺过关不。”
王小虎的一席话,让张小红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心里念了好几回,忽然一抬头瞪着王小虎说道,“你这个小破孩儿还逗,还在姐姐呢,是不是?”
张小红的粉拳带着香风,一下一下地捶在了王小虎的后背上,看着向发飙,实际那力道,舒服着呢。
王小虎闭着眼睛,不过他感觉到张小红没有捶几下,忽然中间有个停顿,王小虎明白,这是要化拳为指,这是要掐他呀,于是嗖的一溜烟,跑开了。
给我站住,张小红在后面追着。
不远处的几个庄稼地里,有些村民也是干了一上午的活,全都坐在一旁吃着饭,看着两个人在那儿打情骂俏的,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候,附近的高处唯一一块绑在大树上的大喇叭,像破锣一样地响了起来,是小灵通的声音。
小灵通在大喇叭里宣布说道:“经过多人的一致选定,最后选举了我们村的临时代理村长是——葛玉才!”
“什么?葛玉才这人当代理村长?”王小虎正在和张小红玩闹,忽然停了下来。
后面追着王小虎的张小红一个措手不及撞到了王小虎的后背。
“哎呀!”张小红一声 ,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怎么了?小虎怎么突然停下,撞死我了!”
王小虎指指大喇叭,“老支书这是糊涂了,怎么让一个外村的人来管咱们村子?”
“外村的人?”张小红一皱眉毛,这才想到在本村儿这么多人中,她从来没有听过有叫葛玉才儿的这一号人。
“这个葛玉才是谁呀?”张小红问王小虎。
王小虎说道,“他是长青村的大学生,刚刚派去那里几天,结果长青村儿就遇难了……”说到这里王小虎忽然意识到‘长青村’这三个字眼太过敏感,于是马上看了一眼张小红。
果然张小红刚刚还眉开眼笑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不自然,“他是长青村的大学生,怎么会来到咱们清河村呢?”
王小虎将葛玉才是如何到清河村的事情给张小红学了一遍,之后又说道:“我怀疑老支书是有大学生情结,要不然怎么能破了这个规矩,本村的村长怎么能让一个外村人来当?”
张小红认可的点了点头,我听我爹说过,“村支书当年就想让柱子哥考大学,结果柱子哥的成绩不好,没有考上,可能是对这份大学生有个过分的情节吧
!”
村支书的这个决定,让王小虎十分不爽。葛玉才这个小子贪生怕死,流尖儿耍滑,这个村长要是让他干的话,能给村民们带到好地方?不过自己已经说了,让老支书自己选,不论谁他都会支持的,可万万没想到,竟然选了葛玉才。
这下可好,选了一个自己最不待见的人,王小虎苦笑着摇摇头,事事就是这么难料。
也行,葛玉才就葛玉才。站在老支书的角度讲,这小子做临时村长,倒是给自己省了不少麻烦,要不东家送礼,西家送钱的,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这么一琢磨,王小虎便也豁然开朗了。村里的领头人撂挑子跑了,作为村支书是必须临时拔起来一个暂时指导工作的人员。
这么一论学历,轮学识,那还真得是葛玉才。
中午的饭吃完之后王小虎拿起锄头又开始干活儿,张小红将饭盒和菜筐装了走,之后告诉王小虎,她下午还有有些事情,因为母亲在家里种了一些小圆蔬菜,得去帮着翻一下土所以下午就不过来了。
望着张小红的背影,王小虎将目光锁定在了人家屁股上。
这张小红的体型上非常的匀称,刚刚两人打闹时,那若隐若现的沟沟已经毫不掩饰地出卖了那对高耸的 。
琢磨琢磨,王小虎挠挠头,转身对着自己的地,他得冷静冷静,身体太烫了。 他拿起锄头,使出全身力气刨地,借以身体中那股燥热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