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無息地,蘇仲稻邁步走入房間,表情似笑非笑。
“師叔,您回來了!”
呂陽、尚行止二人立刻上前見禮:“您平安就好,小師姑呢?她……”
“你們倆先出去,我有話要跟你們師叔說。”尚衝雲連忙道。
尚行止一愣:“爹,我……”
“出去!”尚衝雲大聲咆哮。
呂陽、尚行止這才注意到,尚衝雲的額角,竟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他雖是在竭力控製,但卻無法掩飾呼吸的急促和紊亂。
兩人頓時疑惑:
爹(師父)為何會恐懼成這樣?
兩人離開後,尚衝雲竟立刻從**跳下來,跪倒在蘇仲稻麵前。
“我,我不是有意……”
他體如篩糠,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蘇仲稻輕輕一歎:“時間長了,就有點鬆懈了嘛,我懂。”
見尚衝雲已經渾身冷汗,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蘇仲稻擺了擺手:
“起來吧,跟我說說,你在那片廢墟裏麵,到底見過什麽。”
再三確認蘇仲稻沒有任何殺意,尚衝雲這才敢站起來,恭恭敬敬地給他倒了杯水。
顯然,兩人之間真正的關係,根本不是人們所知的師兄弟。
“幽穀廢墟向來不祥,但上一次,這天罰盆地的陰神境高手前去探索時,那裏的情況尤其詭異。”
尚衝雲低聲道:“我在一處破碎得最嚴重的區域,發現了一麵破碎的石鏡。那石鏡似乎有摹刻某些影像的能力,在被我勉強拚湊之後,映照出了那裏尚未毀滅時的一幅畫麵。”
尚衝雲偷偷看了蘇仲稻一眼,小心翼翼道:
“在那幅畫麵中,您正抱著一隻白色的小兔子,自言自語。”
蘇仲稻表情有些感慨:“那一幕,竟然能保存這麽多年……”
尚衝雲連呼吸都不敢抬用力,生怕打擾到他。
他原本以為,麵前坐著的這位,歲數就算比他大,也絕不會大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