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話的時候,飛賊王偉的眼神當中流露出來了一絲的羨慕,這些說話的語氣也有一點不自然,顯然他十分的看好自己的這一個好友,而且還十分的尊敬他。
不過羨慕歸羨慕,飛賊王偉又歎了一口氣。
“你在這歎什麽氣?速速說來。”
江十一也在旁邊記著筆記,他得需要把這飛賊王偉說的話全部都作為呈堂證供,這可是判飛賊王偉罪的最有力的證據。
飛賊王偉這個時候卻沒有再說了,不知道是為什麽,他好像有點不情願,不知是口幹舌燥還是沉默,他的嘴唇上麵崩裂出來一道一道的痕跡。
見此,孫黑子趕緊給飛賊王偉遞第一杯熱水過來,好好的讓他潤潤嗓子。
“喝了這一杯水的話,那就繼續說吧!”
犯人的一些要求他還是可以滿足的,比如說飲水這一個要求,不過若是太麻煩的要求,江牧是百分之百都不願意做的。
把他抓到這裏來是叫他認罪的,可不是在這裏吩咐邢司司長的。
“大人,我的雙手都被你們捆的嚴絲無縫,我哪有什麽手舉著這杯水?”
江牧聽見這句話看了看,果然飛賊王偉此時就像是一個小ji仔一般被嚴實無縫的捆綁在這個凳子上。
甚至根本就沒有一絲的空隙能夠讓他做出其他的事情來。
“老孫,喂他喝水!”
“什麽鬼?你讓老夫為一個盜賊喝水,老夫可不願意。”
不過孫黑子嘴上說著不願意,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十分的誠實,隻見他舉著這一杯溫水遞到了飛賊王偉的嘴邊。
這時的飛賊王偉果然是渴了,他在那裏大口大口地喝著。
江牧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喝吧,多喝一點,喝好了等會兒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
一分鍾過分,飛賊王偉把那碗中的溫水一飲而盡,果然是渴了,連半滴都沒有剩下。
“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江牧待著一絲關心問著,他可不是關心飛賊王偉的身體,而是關心飛賊王偉腦海裏麵知道的一些事情。
“謝謝大人關心,小人感覺好多了。”
剛才因為極速的快速飲水,導致飛賊王偉說話的時候有一點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都喘了幾口氣才說完。
“不要在這裏裝模作樣,既然好多了,那就趕緊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江牧打了一個哈欠,此時已經到了中午,他還得趕緊回家吃飯,睡中午覺呢,可不想花大把的時間在這盜匪的身上。
飛賊王偉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一個人承受下來了這一切。
“經商的人那麽多,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必須和當地的衙門搞好關係,這樣才能夠在做生意的途中順風順水。”
“你是說盧員外在梁城官商勾結?”
飛賊王偉搖了搖頭,興奮道:“大人剛才我可沒有怎麽說話,是你自己說的。”
“不過你說的也十分的正確,這盧員外的確是在梁城和官商勾結,不然他怎麽可能在短短的幾幾年的時間發展為梁城的最大一個家族,這分明……”
飛賊王偉沒有將接下來的話全部都說出來,因為有一些事情身為官場的人懂得都懂。
聽到這些話之後,江牧的心情大好,看來他很有必要去一趟梁城,會一會這個盧員外。
將國寶帶回來的同時,還能夠順便地整治一下梁城當地的機構,還可以查封盧家的家產。
這些查封的盧家家產自然是得到江牧的口袋中,當然啦,這也隻是極小的一部分,而絕大的部分都會上交給李世民,充當國庫,賑災漠西。
東北和漠西兩郡的災情可讓李世民愁眉苦臉,他想盡一切辦法賑災莫西和東北,隻希望這兩郡能夠熬過這一個時刻。
天災無 有情。
“你將那些國寶都賣給了哪一些外國的國家,都細細的說一番。”
如果可以的話,江牧還希望能夠將已經交易掉的國寶全部都給追回來。
那些國寶都屬於大唐,可不能夠讓任何一件都流亡於海外。
飛賊王偉搖了搖頭,有一些害怕,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起來,“我曾經盜賣了太多的國寶,已然有一些記不清楚了。”
“我隻能夠曉得其中的一小部分。”
小部分?
那也是極其不錯的,總比沒有的強吧。
要知道,任何一個國寶都是價值連城的,還有一些都是無價之寶,追回來了一件哪都是非常好。
“我將一些國寶賣給了大食的商人,不過那些大食的商人好像已經回到了大食!”
“還講其中的一些國寶賣給了島國!”
島國?
一個島嶼國家怎麽會有那麽多的金錢購買一些對他們現在幫助不大的國寶呢?
這讓江牧有一點想不清楚。
“大人,我還將一些國寶賣給了西方的羅馬。”
…………
江牧聽到這一些話之後有一點無奈,心情還十分的鬱悶,這家夥怎麽這麽多全部都賣給了那些外國人。
而且這其中的數量還如此的大。
想要全部追回的難度那可是難上加難,比徒步登天都難。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總算是及時止損,讓沒有更多的國寶再一次流亡海外。
至於那些已經流亡海外的國寶,能夠追回一些那就追回,如果不能的話那他也算是盡力了。
“算了算了,你這家夥做了這麽多為沿海國家利益的事情,不殺死你都有一點對不起觀眾朋友們了。”
見到飛賊王偉還在那裏絡繹不絕地訴說著自己是如何將那些國寶販賣到其他國家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得意的表情。
得意?
我看你還怎麽得意?
“莫要在這裏說了,還能不能夠說一些關於盧員外的事情?”
盧員外自然是梁城的地頭蛇,他必須得掌握一些盧員外的資料才能夠前往梁城。
如果他就這樣貿然前往梁城的話,肯定是會被盧員外發現的,強龍都難壓地頭蛇,盧員外怎麽會怕一個身處他鄉的邢司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