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內響起一陣長棍揮舞聲,隨之響起的,則是陸羽的嘶聲慘叫。
在齊眉棍的抽打下,陸羽隻是挪移躲閃,連半點的反抗欲.望都沒有,更別提抽出白露刀對抗了。
抽打聲持續了很久。
等顧先生放回齊眉棍的時候,陸羽已是癱倒在地上,臉上、身上,盡是齊眉棍抽打的傷痕印記。
顧先生看著上氣不接下氣、如涸轍之鮒嘶聲 的陸羽,笑著說道:“你小子雖然修為不高,但挺抗揍啊。”
說到這裏,顧先生微微頓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當年在顧家修理那些小子的情景,嘴角微微上揚道:“我見過的年輕人裏,就屬你最皮糙肉厚了。”
顧先生毫不顧忌形象地坐在陸羽的身旁,一臉好奇地問道:“不介意的話,就說說你是怎麽練的?我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奇怪的體魄!”
陸羽使勁吸了幾口氣,掙紮了坐了起來,他學著顧先生的模樣坐在地上,雙手支在身後地麵上,上半身與地麵呈一百二十度夾角。
顧先生淡淡一笑,說道:“若說你學了煉體功法,看著又不大像,可若是沒有煉體,為何肉身這般堅韌耐打?”
陸羽正要開口說話,腮幫子的傷痕便給了他一記悶拳,讓他呲牙咧嘴地說不出話來。
顧先生嘿然一笑,笑容中透著幾分說不出來的雞賊與幸災樂禍。
“這樣吧,我知道一門蘊養身體的藥浴秘方,隻要你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原委,我就為你配上一副藥材,給你養養身子,如何?”
陸羽很是認真地看了顧先生一眼,輕輕地點了下頭。
顧先生立時起身,一把拎起如同死狗一般的陸羽,徑直出了演武場。
......
天際露出一抹魚肚白的時候,顧先生屋中的木桶裏,已是裝滿了氣味古怪的黑色藥水。
無需顧先生開口,陸羽已是扒掉外衫,乖乖地坐進了木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