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張鴻儒愛子如命,如果接到添油加醋的信,他們使節團能否順利通過天水郡還是未知之數。
若此時,吳王惱羞成怒,不計後果的大兵壓境,討要說法,他確實很難對太後交代。
自從他旗幟鮮明的站到陛下一方,便已經注定有無數人盯著他,等著他倒黴,如果因為此事被政敵參上一本,就算陛下也不敢說能夠保他周全,畢竟自古以來凡擁兵自重者都會引起諸多猜忌,得不償失。
以上並非他危言聳聽,吳王張鴻儒絕對可以幹得出來,一時間,進退維穀,頭疼不已。
他突然發現,這個紈絝怎麽看怎麽討厭。
以前聽著對方的荒唐事跡,他就圖個一樂,並且在心中默默祝福老對手晚年安好,當自己對上這個極品紈絝後,才知道有些人就像一坨【狗】屎,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免得徒惹一身騷。
“你的手下剛剛拔刀了,精神損失費外加湯藥費,二十萬兩。”
張為躺在上氣若遊絲的伸出兩根手指,仿佛隻要他拒絕,他會立刻裝暈,然後大做文章,把事情鬧大。
耶律倒抽一口涼氣,這個挨千刀的,獅子大開口,你怎麽不去死,打了他的人,還索要醫藥費,拔刀後更是直接增加了十萬兩銀子,這是他有史以來付過最昂貴的代價。
“來人,給世子拿二十萬兩銀票來。”耶律咬著後槽牙擠出一絲肉疼的微笑,然後對著袁衝名客氣的拱手道:“袁大人,既然是陛下邀請,那事不宜遲,咱們進宮吧。”
此時,他恨不得早點離開,看著張為那張醜陋的嘴臉,他就一陣肉疼,二十萬兩銀子可以購買多少牛羊,可以養活多少牧民,這就是衝動的代價啊。
耶律十分鬱悶,進入大宋境內後,便覺得十分壓抑,先是聽到自己的秘密安插的諜報機構被端,接著遭到巨額索賠,自己難道傳達下憤怒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