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為凝眸思忖,大宋皇帝對西北天險過於樂觀,勝多敗少也讓他漸漸麻木,認為隻要有吳王張鴻儒存在,遼人就休想越過天水郡。
然而,他並沒有看到張鴻儒如今與他一樣,四十多歲了,精力與體力都遠遠比不上年輕力勝的耶律親王,這匹孤狼的威脅遠遠不止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從唐銘提供的絕密信可以看出,這些年耶律不斷嚐試越過天水郡,除了研究父親的戰術戰略,還源源不斷的往天水郡內安插內應,不知道他出於何種心裏,這股力量一直按兵不動。
縱然父親勝利一百場,隻要輸一場,那便是萬劫不複,遼人一旦**,直逼遍京城,大宋國都將無險可守。
無論如何,這次秋獵,耶律必須死,這種不穩定的危險因素必須扼殺在萌芽之中。
“多謝尊上提點,那麽兩淮之行還有什麽需要囑咐的嗎?”趙鍾庭認真的問道。
張為收回思緒,揉了揉額頭,他發現自己一個混吃等死的紈絝操著皇帝的心,大國博弈的戰略問題還是交給當今的皇帝陛下自己操心,自己隻需要暗中協助他做好兩淮的水患工作。
張為略微沉吟道:“這次兩淮之行,組織的確有任務要交給你。”
聞言,趙鍾庭神情肅然,做用心傾聽狀。
“這是一百萬兩銀票。”張為將桌上早已備好的銀票往前推了推,沉聲道:“第一件事,購買田地,越多越好,記住不可強買強賣。事成之後,獎勵十積分。”
趙鍾庭立刻點頭,這個任務一點難度都沒有,兩淮常年水患,尤其是沿河的農田就跟白菜價一樣,根本就不值錢,一百萬兩能夠購買想象不到的農田了。
他努了努嘴,很想提醒尊上,兩淮的農田要不得,若發生水患,一年辛苦,轉眼成空,但是轉念一想,如果今後水患可以確保不再發生,那麽這些農田產出的水稻絕對可以稱為大宋的糧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