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笑蓮步款款的走出小巷,馬車已經在外等候多時,朵朵拿著披風,趕忙為主人披上,秋天蕭瑟,汴京的風更是濕冷,若是著涼了可如何是好?
馬車緩緩地向樂坊駛去,許多汴京百姓對於這個酷愛晨跑的姑娘早就習以為常,隻是不知什麽時候似乎多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
“主人,南邊密函。”朵朵掏出一份用密語書寫的書信,表情凝重。
傳遞信箋的人對她千叮嚀萬囑咐,此物務必第一時間,親手交到郡主手中,看那人焦急的神色,似乎南邊發生了什麽大事。
然而,主人交代過,不管發生什麽都要補打擾她用餐,因此隻能在巷子外耐心等候。
李笑笑撕開信封,一目十行,臉上的淡笑瞬間凝固,目光無比複雜,深思良久,才凝眸道:“該做個了結了,收拾下,咱們回國。”
朵朵心裏有不祥的預感,尤其是主人眸光中閃過的一縷寒芒,這是過去幾年從未見過的神色,她感覺有些恐怖,南邊一定發生大事了,否則不會如此焦急。
“希望下次回來,汴京還是這個汴京。”李笑笑撩起車簾,望著黃鶴樓,仿佛對汴京告別。
朵朵眨了眨迷茫的眼睛,她感覺主人的話實在太深奧了,汴京還是那個汴京究竟是何意思?
汴京難道也要發什麽巨變不曾?
青雲山莊,內院。
張為晨跑歸來,滿頭大汗,張管家在院中徘徊,見到自家主子,急忙迎了上來,沉聲道:“少爺,江南急件。”
“江南?”
張為心中一凜,每周他都會收到趙鍾庭的匯報,沒有緊急的事情,他一般不會用急件。
水患治理事關重大,難度遠比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趙鍾庭麵對的不單單是水患工程,更是與萬千災民打交道,稍有差池,工程不僅寸步難行,甚至引發一係列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