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病房跟前,李幼薇腦袋上纏著紗布,看上去格外的滑稽。
遠遠地薑彬看了一眼,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李幼薇立刻轉過頭來,發現是薑彬,黑著臉走了過來。
“笑什麽笑,人家都這樣子了,你還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沒,沒,李小姐我不是在笑你。”
薑彬連連道,強忍住笑意,但下一秒鍾還是笑出聲來。
李幼薇頓時滿腦袋黑線。
“好了,說正事,福伯怎麽樣了?”
說道福伯,李幼薇臉色一暗。
“命是保住了,不過醫生說他體內舊病複發,能夠治療到哪一步就看天意了。”福伯幾乎是從小看著李幼薇長大的,對於他李幼薇感情很深。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兒的。”
薑彬安慰李幼薇道,心裏打定主意,如果福伯真的有什麽不可逆的損失,大不了傳授他修行之法。
李幼薇剛想說什麽,一下子發現於文文跟在後麵。
“你拉回來的?”
“不是,自己跟著回來的。”
薑彬道。
於文文這類人就是平時被慣壞了,總以為所有人都得圍著她轉。
說真的,這一次如果不是關乎於思淼,薑彬真的懶得搭理他。
現在薑彬也想明白了。
於文文被抓就被抓,大不了他隻身去東洲海島把於教授接回來。
至於於文文在東洲海島那邊,於教授會不會跟自己走,想必以於教授的深明大義,孰輕孰重還是了解的。
“那個司機的妻子也在這個醫院。”
李幼薇輕聲道,神色複雜。
薑彬猛地看向她。
“收到消息之後,她就暈了過去,被送過來的。”
“你去看她了?”
“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
饒是李幼薇八麵玲瓏,也不知道怎麽開口,那是人家的丈夫,一輩子的夫妻。
“暫時先別去了,有的時候知道太多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