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禾微微一笑,小小的眼睛隻剩下一條線了,他一點都不介意,甚至還很配合地擺了一個pose,反正這些東西是不可能傳播出去的。
讓北城所有的媒體閉嘴隻是他一句話的事,而今天在場拍攝的這些人,他敢保證,最遲明天早上就會成為無業遊民。
“你還挺幸運的,有這麽多鏡頭一起記錄你成為殘疾人的過程,哈哈。”
韓禾看向楊程雪,楊程雪隻得陪笑,隻是笑容不再嫵媚。
韓禾聲音一愣,猛然下令,“動手。”
“住手!”
出了這麽大的事,所有人都過來圍觀,蘇義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他正在為幾個剛畢業的美術生講解他的畫作,發現這邊不對勁,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工作人員心中愧疚,不覺低下了頭,“蘇先生,我……”
這是蘇先生的私人畫展,卻因為他的關係有人在這裏鬧事,甚至有可能見血,畫展還如何能進行得下去,是他毀了蘇先生的夢想。
蘇義扭頭,看向韓禾,他脖子後的小辮跟著一甩,“你好,請問這是怎麽回事?”
韓禾不語,他的手下拉著粗獷得語調,問道:“你是誰啊?”
“我是蘇義,這些畫作的作者。”蘇義緊張地指著工作人員,“這孩子是我的學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莽撞的事,惹惱了各位,希望各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饒恕他。”
蘇義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然而,這是他的畫展,他不站出來,沒人能夠替他解決問題,他更不能讓他身邊想要阻撓他說話的齊鳳美麵臨危機。
韓禾突然狂笑起來,似乎是聽到了幾輩子沒有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蘇義被他笑毛了,更加緊張,手心逗冒汗了。
韓禾終於開口,“你的麵子,那是什麽東西?”
“我……”
“他是你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