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教堂地面接连碎裂,就像蛛网蔓延。
造价不菲的青砖,质地非常坚硬,现在却像豆腐般脆弱。
受尽敬仰的大神官,此时遭受沉重打击,就算拼尽全力,还是没机会挣脱钳制,就连苦修的光明真炁也被打散。
“不堪一击!”
讥讽的声音。
就像丢进池塘的石块,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光明铁骑纷纷目瞪口呆,看着正面碾压大神官的巍峨青年,根本不敢想象这一幕,就算打娘胎里练功,恐怕也没如此恐怖吧?
傅风雪眼眸冰冷如霜,白皙手掌掐着这位光明大神官的脸庞,五指发劲揉捏,真有直接捏碎头骨的架势。
“救人呀!”
郑勋眼睁睁看着长老受伤,怒吼道:“杀掉他们!”
“一个也别放过!”
怒急攻心。
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更不能舍弃神教威仪。
郑勋非常清楚这座支部搭建过程,已经耗费无数精力,还要抵抗市府的排斥,如果在这里全军覆没,那将是致命打击。
“你们有这种本事吗?”
戏虐的声音。
充斥着某种藐视意味,宛如无声的嘲讽。
叶真龙笑着稳坐长椅,轻轻抬手一挥,眼眸平静无波,对于这些葱头烂蒜,真没出手的必要。
唰!
张菩驮,冷锋纷纷跃步踏出。
两道残影带出凶残劲风,直接杀向光明铁骑,霎那间军刀释放璀璨厉芒,劈斩光明盾牌,发出灿烂星火。
噗呲。
原本坚硬的盾牌,却挡不住军刀锋刃。
当场就被劈碎,发出独特声响,伴随着铁骑惨叫,鲜血迸溅飚射。
咻……
破风声响起。
银芒迅速劃过教堂,直接贯穿抵挡的郑勋。
凄厉惨叫响彻教堂,就像被万箭穿心般痛苦,身体被打穿只是小事,武者的经络与穴窍被打断,那才是最致命的伤势。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
就像被千刀万剐一样,那种疼痛蚀心削骨。
原本精修的光明真炁,忽然失去控制,开始散发灼热气息,竟然在焚灼自己的身体。
郑勋眼睛瞪得 ,双手青筋鼓胀,皮肤渐渐变得赤红,疼得满地打滚,那种凄惨模样,已经吓坏那些虔诚信徒。
“你……”
封匡身体骨骼尽碎,这位光明神教长老,被授予大神官称号的强者,还没出手就被打废掉,眼眸泛着惊恐,颤声道:“你是……”
“啰嗦!”
一声怒斥。
白皙手掌骤然发劲,当场捏碎脑骨。
傅风雪没打算放过他,这种丧尽天良的孽畜,留着也是祸害。
嘶!
一阵惊呼声连番响起。
那些虔诚信徒纷纷尖叫起来,曾经仰慕的神使,居然就在他们眼前被打死!
那种信仰崩塌的感觉,仿佛被抽走灵魂,拼凑出来的世界,眨眼间土崩瓦解,这让他们没有办法接受。
“您这是要宣战吗?”
郑勋现在痛苦难挡,却没有失去理智,颤声道:“攻打神教支部,这就等同于宣战布告!”
他是谁?
百年风月,千秋不坠,他的名还在人世间。
郑勋非常明白这个道理,这种程度的存在,已经不能随心所欲的出手,因为这将代表某项立场。
答案。
绝非容易就能说出来。
如果贸然讲出来,立场一但明确,那就代表即来的战争。
光明神教本就想要宣传教义,却被唐国各种理由搪塞,还有龙魂组织掣肘,很早就有共识,想要继续吸纳信徒,只能铤而走险。
“你们敢拿本帅不当事?”
叶真龙眼眸微眯,指尖转动银币,淡然道:“那就准备迎接毁灭吧!”
“我从来不尊重任何立场!”
郑勋:“……”
铁骑:“……”
这口气。
简直就是傲视群雄的嚣狂。
换做任何人都会因此遭到嘲讽,世间唯独他不会!
郑勋一张脸庞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那是被恐怖气魄震慑,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
龙魂组织。
曾经警告过光明神教,绝对不允许胡作非为。
现在蛊惑事件暴露出来,极有可能迎来打击,毕竟率先违背承诺。
就算朝廷掩盖事实真相,绝对不会因此放弃追究责任,立场确实已经没意义,因为神教主动摒弃和谐!
“宣战布告?”
叶真龙悠悠站起来,一头黑发纷飞,眼眸看着倒地不起的郑勋,冰冷道:“你们始终就没放弃跟本帅作对,谈什么立场?”
“你们那些龌龊勾当,我早就了如指掌!”
郑勋:“……”
铁骑:“……”
摊牌?
这是忽如其来的想法!
驻扎莽荒市的支部教徒,没来由的恐惧起来,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真正的魔神,活在人间的至强者!
作对的理由。
其实非常简单明确,就算再强也会死去!
哪怕强如总大将,只要被强者围攻,凡是受伤的时候,那就有被杀死的风险。
光明神教始终没想过单独面对他,因为根本不用尝试,单打独斗谁也杀不掉他,这就是总大将的底气。
现在……
这场意外。
已经拉开战争序幕,神教即将迎来全面报复。
来自龙魂组织的怒火,将会烧毁一切阻挡,那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决心。
那一年。
还未功成名就的青年,曾经血洗整个江湖。
从此徒留不败神话,再也未尝败绩,哪怕岁月流逝,年轻一辈迭出,始终没有能力撼动他的传说。
“你们跟九指的谋算,就是一场闹剧!”
叶真龙眼眸泛着戏虐,悠悠道:“光明神教的底蕴,我同样了解,不要在本帅面前班门弄斧,玩洗脑的游戏,你们还不够格!”
秦初墨。
那个猥琐的恶棍。
打着光明的旗号,专做招摇撞骗的勾当。
叶真龙早就看清那家伙的嘴脸,当年就是狼狈逃走的庸俗,哪怕现在寄居高位,留有光明之声,还是那般不堪入目。
郑勋:“……”
九指?
总大将怎么可能知道?
难道龙魂组织已经渗透到这种地步,就连这样的隐秘也有办法弄清?
郑勋尽管痛不欲生,却没有像现在这般害怕,那是某种暴露于青天白日的颤栗,他们玩的那些把戏,早就失去遮羞布。
“总帅……”
张菩驮轻轻甩动军刀,溅出冰凉血珠,恭敬道:“如何处理他们?”
“一个不留!”
“杀!”
无情裁决。
没有任何意外的结局。
这是所有教徒想到的后果,他们没有勇气反抗,只有任由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