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淩雙眼放光，大有立刻就去找地方開始進行嚐試的樣子，霍衝連忙說道：
“但這種方法，有利也有弊。因為已經發生異變的天地元氣，本身就具有不俗的殺傷力。如果修者的肉身不夠強大，很有可能會在吸收煉化的過程中發生意外。”
“曾經有一個靈陣師，在大陸中域的一片雷海中布置了大量聚元靈陣，想要借雷海之力衝關。結果，卻被洶湧而來的無盡雷霆給打了個形神俱滅。”
霍衝聲音裏滿是告誡之意：“所以，凡事都要量力而行啊。”
周淩點了點頭：“霍老放心，晚輩會把握好分寸的。”
“你前途無量，如果可以的話，千萬不要以身犯險。”霍衝說道，“那咱們就繼續聊聊這陣玉的製作，你來看看，老夫這樣刻畫陣紋，有沒有什麽需要改進……”
話還沒有說完，霍衝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起來，幹瘦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種極其明顯的痛苦之色。
伴隨著這種顫抖，他的精神力波動也變得異常紊亂，瀕臨失控。
周淩一愣：“霍老，您這是……”
“沒，沒事，老毛病了。”
隻是短短幾秒鍾，便已經渾身冷汗的霍衝，顫顫巍巍地取出了一枚散發著惡臭的漆黑丹丸。
將丹藥吞服後，他那已經近乎扭曲的麵容，才逐漸舒展開來。
見周淩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霍衝輕輕搖了搖頭：
“老夫年輕的時候，在都城和一個二品靈陣師鬥陣，因為疏於防範，被對方以精神力秘法偷襲，重創了靈魂。雖然僥幸未死，但老夫的精神力卻是倒退回了一品靈陣師的水準，再無恢複和進步的可能。”
周淩這才明白他叮囑自己，千萬要保護好靈魂的原因。
“先前跟你聊得過於投機，都忘了定時服用丹藥了。”
雖然身體已經不再顫抖，但霍衝的臉已經變得一片慘白，且滿是痛苦和疲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