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楊靜心,壓下心頭惱怒。
若非衛蘭是孔湘的媽媽,他的嶽母,此時應該已經變成一具冰冷死屍。
他冷冷轉身,凝視孔文波。
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掌心通紅,如同帶火。
雙手龍遊蛇走,繞開幾根銀針,一路從上至下,在下腹分開,抵達雙腿。
如此過了一遍,又是一遍,
一連三次後,他滿臉通紅,汗流浹背。
別看隻是簡單三次,但每一次他都消耗嚴重,不堪重負。
望見他那吃力的模樣,衛蘭心裏突然針紮一樣,非常後悔。
蕭楊這麽賣力,這哪是要害死孔文波?
真要想害死他,哪需要這麽費勁?
她心裏愧疚,後悔不已。
孔湘咬著嘴唇,緊緊攥住媽媽的手,兩人掌心濕潤滑膩。
她也知道媽媽誤會了蕭楊,心裏愧疚難安。
蕭楊是她的丈夫,為了救她爸爸,卻被她媽媽扇了一耳光,肯定非常心寒。
要是爸爸能夠康複,她一定替媽媽道歉,一定要對男人說不起。
蕭楊深呼吸幾口,發絲上沾滿汗水。
他拄著手術台一角,一隻手搭在孔文波身上,仔細探查他體內變化。
肉眼不可見的地方,精血已經融入孔文波的身體,開始改造。
他的五髒六腑已經重新煥發生機,損傷逐漸消失。
雙腿中的碎骨正在悄然連接,愈合,很快就會重新長好,這個過程很不舒服。
這也正是孔文波一直皺眉的緣故。
“可以了。”
他輕輕擺手,四處掃了掃,搖搖晃晃,找了個椅子坐下,非常虛弱。
好了?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不禁瞪大眼睛。
這就好了?
莫仁義幾個麵麵相覷,這不是笑話嗎?
從醫幾十年,還從沒見過這麽搞笑的事情。
一個雙腿粉碎的患者,隨便紮幾針,然後在身上推拿幾下,就能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