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此人當時的表情對自己很恭敬。
“舅舅，就是他！”
程千山怒吼一聲，道：“舅舅，殺了他吧，反正您是天威大將軍。”
啪！
“你這樣的廢物，若不是看在你母親的臉上，你以為我會來這裏?”
程山虎捂著左臉，一臉呆滯。
程千山拍案而起，道：“你飛揚跋扈，胡攪蠻纏！仗著有我在，竟然敢捏造是非！”
“廢物！我讓人向你道歉已經是對不起人家了。”
程千山臉上閃過一抹愧疚，怒道：“隻此一次。”
他掃向觀看的眾人，沉聲開口。
“諸位，從小我那姐姐對我有養育之恩，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天威大將軍。”
“她寵愛她的兒子，見不到他受一點委屈，每每闖了禍事都要我來擺平，不然就說要斷絕關係。”
說到這裏，程千山語氣傷感。
秦歌緩緩走來，聽著他的話，心下暗道：“此人倒是有情有義，罷了，這身份也無需隱藏下去了。”
“賠不是，我不需要。”
他淡淡的開口，熟悉的聲音，使得程千山一愣，突然的，他腦海中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位白衣青年，當日在皇宮中，教導諸多皇室弟子煉丹，又傳播煉丹之術。
“你……”
程千山渾身哆嗦了一下，不禁連忙走過來。
“朋友可否摘下鬥笠？”
秦歌看到他這幅樣子，便知道他定是猜出自己的身份了。
也是，二人相差不遠，離這麽近也是情有所原。
自從他穿起黑衣，戴起鬥笠，聲音也微改了一番，故而，剛才他用出原音，才讓程千山徹底明悟。
“可以。”
秦歌緩緩摘下鬥笠，就在此時，所有人都望向這裏。
他們墊著腳尖，想要看看黑衣人倒是何等尊容。
齊雨心如鹿撞,期待的目光隨之而來。
當揭開鬥笠的那一刻，程千山的呼吸為之一滯，他震驚道：“秦，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