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對的,冰冷冷風、萬丈無一對人體傷害不怎麽大,它的威力也小同傷於盡九幽黃泉許多。
可以說是各有利弊。
蕭飛選擇同傷於盡九幽黃泉,是因為當時北域同時代的人已經沒有人能擋下他一招威力。蕭飛需要的不是提升一些實力的術法,則是生死危機時與敵人同歸於盡的術法。
而相反的,張崢嶸天賦雖然也逆天。但當時在北域張崢嶸卻不是找不到對手。
所以衡量之後,蕭飛就將冰冷冷風、萬丈無一教給張崢嶸。
“哥哥,你錯了”這時蕭冷軒忽然脆靈靈的開口。
蕭飛轉頭看去,沒有反駁。
蕭冷軒道“那家夥使用的那招經過改良,已經舍棄了原先的需要特性,隻專注於威力了。”
“什麽意思?”蕭飛皺眉,有些不是很理解。
蕭冷軒解釋“意思是,那招威力比原先那招要強許多。”
“我知道了”蕭飛歎了口氣,苦笑。
看來最後張崢嶸還是放棄不掉強大的力量,將冰冷冷風、萬丈無一進行了改良。
不過這樣……張恒遠要受的就不是身體上的傷勢了。
蕭飛、蕭冷軒的對話很小聲,所以其他人並沒有聽到。不然,指定又是一場驚濤駭浪。
不過蕭飛說的卻不錯。
上百年張崢嶸沒有在使用冰冷冷風、萬丈無一,可不是因為他沒有對手,獨孤求敗了。而是張崢嶸承受不住使用的代價。
“有必要嗎?”蕭飛喃喃自語。
這時張恒遠、陳庚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
陳庚拳頭比常人大十倍,披著一層硬如鋼針的毛發,一拳撞在張恒遠身上。
而張恒遠卻也不是吃素的。
在吃下陳庚一拳時也不忘給陳庚一劍。
張恒遠手中的長劍泛著寒冰光芒,冰氣森然。
一劍戳破陳庚肩膀,直接將陳庚厚厚的皮囊刺破。
陳庚鮮血順著傷口滑落到地上,嘩啦啦,仿佛無窮無盡。
而張恒遠也不討好。
受陳庚力量影響,張恒遠沉悶一聲,踉踉蹌蹌像後退了兩步,嘴邊掛著混濁的粘稠鮮血。
張恒遠受了一點兒內傷,隻是陳庚傷勢更重。
張恒遠長劍內含寒冰,一劍下去,寒氣就順著陳庚傷口湧入陳庚體內,將陳庚凍傷。
“冰冷冷風、萬丈無一的威力果然名不虛傳”陳庚仿佛說話都難受,皺著眉頭,臉色顯得十分蒼白。
張恒遠沒有說話,隻是握著長劍顫抖的手彰顯的他此時不平靜的心情。
“隻是這招你又要怎麽擋”徒然,陳庚大喝。
張恒遠眼眸一縮,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陳庚已經出現在他跟前了。
陳庚雙手,燃氣熊熊的火焰。
火焰彌漫在半空,與寒氣交雜,不斷響起噗呲噗呲的聲響。
張恒遠臉色接連數變,一瞬間之後他就打算縱身躲避,不與先前一般強吃陳庚攻擊。
“躲得了嗎?”陳庚冷笑,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張恒遠默不吭聲,隻是長劍在半空劃出一道道奇怪的紋路。
張恒遠、陳庚之間,寒色的紋理一道道出現,隨之就瞬時結成強硬的屏障。
陳庚不屑的翹起嘴,一拳揮過去,勢如破竹,直接就將那強硬的屏障摧毀掉。
隻是陳庚速度在怎麽快,這時也耽誤了一瞬時的時間。一瞬時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足夠時間讓張恒遠躲避了。
張恒遠臉上閃過狠辣的笑容。
“冰氣開山”張恒遠聲音冰冷響起。
在縱身躲開陳庚攻擊後,側身趁陳庚沒有防備,張恒遠長劍就刺入陳庚肋骨得地方。
陳庚沉哼一聲,一口滾燙的鮮血就湧入口腔。勉強咽下去,陳庚臉色就已經白的猶如紙色了。
陳庚跪倒在地上,重重的身軀壓下,瞬時地麵就發出一道轟隆的響聲。
四周的人搖搖晃晃,有幾個長老甚至差點摔倒。
這不是兩儀峰長老實力差,而是陳庚太強了。
蕭飛搖著頭,這個結果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不過最終答案卻隻有一個,陳庚敗亡。
“陳庚,跟我這麽長時間我何曾有虧待過你?”張恒遠譏諷道“既然你一心向死,那就別怪我成全你了。”
別看陳庚隻是挨了張恒遠一劍,實際上陳庚的傷勢是積累的。一開始與蕭飛一戰,陳庚就受了不輕的傷。之後又是連續與張恒遠戰鬥。
加上使用了術法……
此時陳庚已經受了很重的傷,根本沒有抵抗的力量。
“你待我不薄?張恒遠,你不過當我是狗罷了”陳庚冷笑,非但不懼張恒遠反而嘲諷的望著他。
張恒遠臉一片紅一片黑。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下被陳庚嘲諷,張恒遠有些下不來台。
“嗬,到頭來還不是落得一個死字”張恒遠不屑道。
說話間張恒遠長劍就發出嗡嗡的響聲。
隨即一條血痕劃在天穹上,陳庚身軀分離。
張恒遠轉身看向一旁再和蕭冷軒說著話的蕭飛,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跟人聊天?
縱使蕭飛碾壓陳庚,但至始至終張恒遠都沒有將蕭飛放在眼裏。
更何況如今張恒遠還是攜帶著無敵之勢。
“小子,輪到你了”張恒遠手手長劍劃地,鮮血順著劍鋒滴到地上。
蕭飛這時也與蕭冷軒停止了交談。
抬頭看向張恒遠,蕭飛露出笑了笑。
雖然冰冷冷風,萬丈無一被張崢嶸改良過,但張崢嶸的修為,他又怎麽可能將這則術法改良的徹底呢?
所以對於冰冷冷風、萬丈無一的熟悉程度,蕭飛還是高過張恒遠的。
“現在你冰冷冷風、萬丈無一還剩下多長的時間?”蕭飛笑問道。
張恒遠話一堵,不知道說什麽。
片刻,張恒遠強硬的冷笑“就算剩下一瞬時,對付你,也是錯錯有餘。”
這時蕭飛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
隻見蕭飛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有幸品悟一下北域第一術法的厲害了。”
蕭飛三百年前隕落,之後張崢嶸大方異常。
三百年過去,張崢嶸的冰冷冷風、萬丈無一已經隱約有北域第一術法的美稱了。
這都是蕭冷軒方才告訴蕭飛的。
張恒遠一愣,他顯然沒有料到蕭飛會這麽說。
不會很快張恒遠就冷笑,露出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果然,血海之地這彈丸之地怎麽可能誕生出像你這樣的天驕。”
“小子,混入血海之地有什麽意圖?”張恒遠冷哼。
蕭飛笑著搖搖頭,他有些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會讓張恒遠誤會。
這時蕭飛的武器已經不知不覺調換了。
封髓槍被蕭飛握著,微微顫抖,發出鈴鈴歡悅的聲音。
張恒遠注意到這一點。
張恒遠隻感覺封髓槍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不過卻想不起來。
張崢嶸雖然擊殺了蕭飛,但蕭飛留下來的兄弟實在太多了,為了不讓蕭飛的兄弟懷疑自己,這幾百年張崢嶸一直偽裝著懷念蕭飛的樣子,就連家裏都掛著一副蕭飛握槍的幅畫。
不過那副幅畫已經沾滿灰塵就是了。
“小子,這把槍你是仿造誰的?”張恒遠冷聲詢問。
聽到張恒遠的話,蕭飛愣然,隨即隻能無奈一笑。
張崢嶸在殺死自己後的作為蕭飛大致已經猜測出來了。隻是蕭飛沒想到,這張崢嶸唯一的兒子,張恒遠竟然會不認得自己的本命武器。
“你不知道這柄長槍屬於誰?”蕭飛古怪的詢問。
張恒遠氣急,當即便朝蕭飛射來。
長劍散發著凜冽的氣息,冰寒的光芒覆蓋著劍鋒。
蕭飛談笑著揮動封髓槍。
封髓槍輕輕撞擊張恒遠長劍,那柄長劍頓時就裂成一塊塊碎片。
張恒遠也受了不輕的傷,整個人猶如斷線風箏一般,倒後撞倒在地上,徑直砸出一個深淵。
許久,張恒遠渾身沾血、傷痕一條條的從深淵爬上來。
望著蕭飛,張恒遠眼中帶著不敢相信的眼神。
怎麽可能?
張恒遠簡直不敢相信,蕭飛竟然小小一擊,就將自己長劍擊碎了。
自己的長劍有這麽脆弱嗎?
張恒遠眼中浮現一絲迷茫,不過很快就被瘋狂所代替。
張恒遠的武器怎麽可能脆弱?
張恒遠這柄長劍可是張崢嶸、楊罌粟親自出麵,求北域第一器具大師打造的,所使用的材料無一例外全都是極其稀有的。有的甚至數千年前在北域就已經絕跡了。
“小子,你到底是誰?”張恒遠喘著粗氣,宛如人形凶獸,樣子像極了先前的陳庚。
如果蕭飛的封髓槍表現得那麽強也就算了,封髓槍威力這麽大,怎麽能不引發張恒遠的懷疑?
蕭飛一笑,卻沒有理會張恒遠。
張恒遠氣急敗壞,像發瘋似的衝向蕭飛。
隻是蕭飛仿佛沒有發覺張恒遠一般,封髓槍垂直拉在地上,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音。
先前張恒遠、陳庚一戰實在太激烈了,他們直接將方圓的土地粉碎成一塊塊碎渣。
這時微風吹過,頓時就掀起了一層沙子。
天穹不知何時染成了紅色,烏雲被燒成橙黃色,一切顯得這麽詭異。
就在張恒遠斷劍要刺入蕭飛的時候,忽然張恒遠眼眸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