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時,黃葉身子就衝向蕭飛處。
黃葉已經來不及想自己是不是大漢的對手,如今他隻有一個念頭,護住蕭飛、蕭冷軒。
特別是蕭冷軒,黃葉一見到這個可愛的像公主的女孩就特別喜歡。
隻是下一瞬時發生的事卻讓黃葉身子忍不住有些顫抖了。
黃葉眼眸一縮,臉上表情就變得駭然,臉色漲紅,顯得十分的激動。
“不可能吧?”這時黃葉身後也響起了一些嘈雜的議論聲。
原來在大漢衝向蕭飛,經過蕭冷軒的時候,隨手一揮,就想要打發蕭冷軒。隻是大漢沒想到,這一刻他忽然感覺到了錐心的疼痛。
大漢 在地上,撕裂的疼痛聲不斷響起,看蕭冷軒的眼神更像是看妖魔一般,表情駭然至極。
大漢原以為蕭冷軒就是個尋常人家的小孩,縱使蕭冷軒長的俊俏。隻是大漢沒想到,這看上去和尋常小孩沒兩樣的蕭冷軒竟然是隱藏的惡魔。
是的不錯,是惡魔。
在大漢心中,蕭冷軒無異於惡魔。
蕭冷軒依舊笑臉如花,身上衣服並沒有沾上一點兒灰塵、血跡,整個人就像掉落凡間的仙女,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喜歡上。
“咕嘟……”黃葉淹了口口水,至今都沒有緩過神。
蕭冷軒這那是小孩?
先前黃葉沉浸在蕭天女兒回來的喜悅當中,忘記了第一眼見蕭冷軒的震驚。
當時蕭冷軒大人模樣,宛如聖潔無凡的仙女。
雖然身上沒有散發出一點兒氣息,卻讓人忍不住止步在三米外,不敢向前。
想到這,黃葉隻覺得老臉一紅。
自己都送了啥見麵禮給這尊大佛啊?
不過現在黃葉也沒有心思多想。
眼眸緊緊的望著蕭冷軒、大漢,還有後麵慵懶的打著哈欠的蕭飛……情景總有一些說不出的怪異。
大漢並不是一個畏死的人,修煉征戰中,殺戮果斷,縱使被削掉半邊身體,眼都不眨一下。
但如今,大漢怕了!
實在是先前蕭冷軒的表現太讓人驚悚了。
“小子,我大哥是張崢嶸。你不能殺我”大漢身體慢慢往後退,嘴裏不斷訴說著。
隻是大漢這話在蕭冷軒、蕭飛耳邊卻無異於笑話。
蕭飛連張崢嶸唯一的孩子都殺了,還差你一個結拜的弟弟?
不,你甚至連結拜弟弟都算不上。
稱呼你為弟弟,不過是讓你臉上過得去罷了。
你不過是張家飼養的一條狗。
蕭冷軒笑容十分的好看,好似天真爛漫的精靈。
隻見蕭冷軒歪著腦袋,故作不明“可是大叔,你先前不是想要我和我哥哥的性命嗎?”
蕭冷軒大眼睛明亮的看著大漢,忽閃忽閃。
大漢話堵,卻爭辯不了什麽。
“小丫頭片子,你知道我大哥什麽修為嗎?”大漢老臉一紅,冷笑道“雖然你實力不錯,但在我大哥麵前,不過是隨意可以捏死的螻蟻。”
蕭冷軒笑笑,也不說話。
大漢還以為蕭冷軒怕了,正想多說兩句,已讓蕭冷軒放過自己。
至於回去後張崢嶸、楊罌粟的怒火……現在大漢哪裏管的著?如今大漢一心隻想著活命。
再說北域地域廣袤無垠,大漢隨便找一個地方栽進去,張崢嶸怎麽能找到他?
……
此時,遠在北域的一處華麗住宅。
張族
一座規模巨大、氣勢不凡的大片住宅內,靜悄悄。
門外,兩個護院膽戰心驚的站立著。
住宅內的侍女、仆從走路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深怕招來殺生之禍。
這一切都得從早一點時間說起。
張族,北域最頂尖家族之一。坐擁兩尊 龍境界強者,其子嗣有闖入北域天驕前十。風頭無二,隱約與上古流傳至今的古老家族爭鋒。
而在張族,重要的成員都會留下一縷靈魂放入命燈。以讓家族的人掌握自己的生死,好預防萬一。
前不久,看守命燈的屋院忽然響出一道慘叫。
一盞命燈破碎了。
當代張族族長、族母,張崢嶸、楊罌粟趕到。
片刻,張崢嶸、楊罌粟就遣散看守命燈的人。令人召集張家的好手,嚴正以待。
而張崢嶸、楊罌粟兩人則關在命燈的房屋內,沒有出來。隻是不時房屋內傳出哢擦哢擦……物體破碎的聲音。
一手手反常的舉動令張族陷入不安,所有人膽戰心驚。
這時放屋內一片狼藉,除了張崢嶸、楊罌粟的命燈,所有人命燈都被打的紫菱破碎。
張崢嶸煞氣騰騰,一臉殺氣的說道“吾倒想看看,到底誰這麽大膽,連吾的孩兒都敢殺。”
說話間,張崢嶸手就很快打出繁雜的手印。
不會兒張崢嶸、楊罌粟跟前就出現一些模糊景象。不過仔細辨認之下,還是能看出是兩儀峰的場景。
“哦,小老鼠來查看了?”
蕭冷軒忽然歪過頭,原來天穹上烏雲忽變,出現一道冰冷無情的巨大眼孔。
“隻是蕭飛哥哥還不想這麽早給你發現他誒?”
蕭冷軒好像為難的樣子,肉嘟嘟的小手就一揮,頓時四周就掀起一陣勁風。
狂風呼嘯,天穹上凝聚的眼孔頓時被吹散。
蕭飛心有所感,抬頭一看,卻沒有發現什麽。隻是隱約聽到一句慘叫聲。
張族命燈屋內忽然傳出一道慘叫聲。
屋內,望著突然倒在地上,鮮血沾滿地麵生死不知的張崢嶸,楊罌粟花容失色。
“還好,沒有受多重的傷”發現張崢嶸隻是昏迷過去,楊罌粟微微鬆了口氣。隻是神情變得更加凝重了。
昔日蕭飛風光無限,北域聖女無不傾心蕭飛。這種情況下楊罌粟能成為蕭飛唯一的紅顏知己。除了蕭飛對楊罌粟的感情外,楊罌粟本身也不可能簡單。
所以,雖然張崢嶸還沒有將看到什麽告訴楊罌粟,但她大致已經有所猜測了。
這樣,楊罌粟也沒在鬧騰。
楊罌粟蹲坐在張崢嶸身旁,靜靜等待張崢嶸蘇醒。
至今,楊罌粟還殘留著一絲僥幸。
隻是不知為何,從走進屋子開始,楊罌粟心莫名其妙就變得沉重。
楊罌粟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一開始楊罌粟以為是張恒遠出事的緣故,直到張崢嶸莫名其妙重傷昏迷,楊罌粟才有所意識。
“到底是誰?”楊罌粟喃喃。
忽然,楊罌粟心裏一道身影出現。
楊罌粟臉色一變,因為他想去的正是三百年前被她和張崢嶸聯手偷襲致死的蕭飛。
“不……不可能吧,蕭飛靈魂、軀體都被我們焚燒殆盡了,一定不可能是他”楊罌粟搖著頭,自言自語。
這時,張崢嶸緩緩睜開眼。
見到張崢嶸醒過來,楊罌粟臉上頓時露出大喜過望的笑容。
楊罌粟急忙問道“夫君,你看到了什麽?”
楊罌粟詢問的很急促,像極了要為孩子報仇的母親。
隻是張崢嶸不知道,此時楊罌粟想的可不是張恒遠!
張崢嶸不疑有他,道“我也不知道,我隻看到一片廢墟……然後好像有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她手一揮,我就感到頭像炸開了一樣。”
說這話的時候,張崢嶸表情十分的嚴肅。
楊罌粟沉默不語,隻是她的心微微鬆了一些。
不是那個人就好。
直到今天,楊罌粟休息時還時常夢到蕭飛回來像他們索命。
蕭飛昔日天資,隻要上了年紀的人都絕對不會以往。
別看現在張崢嶸風光無限,修為增長到 龍境界。
在三百年前,張崢嶸不過是跟著蕭飛的跟班。
而且張崢嶸雖然修為一路突飛猛進,但其實已經差不多觸碰到瓶頸了。
以張崢嶸的天賦,想要突破,每個幾千年根本不可能。
而蕭飛……在聖人境界以前,他絕對不會遇到瓶頸。
這就是蕭飛和張崢嶸的差別。
“罌粟,你覺得這件事我們要怎麽辦?”張崢嶸看向楊罌粟,習慣性詢問她的意見。
不得不承認,在算計事情的上麵,楊罌粟十分的有天賦。事實上這些年也是楊罌粟幫張崢嶸分擔了許多的事情。
隻是張崢嶸沒有發現,這次的楊罌粟有一些不同。
楊罌粟不知道在想什麽,再給張崢嶸晃一下才反應過來。
張崢嶸也不以為然,還以為楊罌粟是悲傷過頭了。
“殺”楊罌粟眼眸種帶著仇恨,咬牙切齒,樣子顯得十分的猙獰。
“不管是誰,殺了遠兒,就要為他償命。”
隻要不是蕭飛,楊罌粟就絕不畏懼任何人。
事實上這些年,也不乏 龍境界的大能死在楊罌粟的算計下。
聽到楊罌粟的話,張崢嶸也點點頭。
張崢嶸也是一臉陰森,道“當然要殺,吾兒之仇,怎能不報!”
“罌粟,我看那兒得地貌,好像是一個北域的偏僻地方,好像叫什麽血海之地”張崢嶸道“前不久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你還記得嗎?”
楊罌粟不知道想到什麽,當即臉色一變。
“正好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去找一下大哥的武器。聽說在機緣之下,大哥武器已經誕生出靈智了。”
張崢嶸自言自語“當初的事情那把破槍也在,若是它還記得當時的事的話……我們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