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心惊,他没想到黄晓月娇小的身体里,隐藏着那么深刻的仇恨。
他不知道,黄晓月这样下去,最终会走向何方。
是毁灭,还是浴火重生。
三人商量了许久,直到快到深夜,才完善好初步的措施。
黄伟看事情说的差不多,便告别后扭头离开。
陈诺如法炮制,拿起车钥匙,刚准备离开。
“今天不早了,你留下吧。”
黄晓月突然开了口。
陈诺一愣,这么偌大的别墅里面,只有黄晓月一人。
那些仆人都在外面,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是不太好的。
何况刚刚黄伟走时,那个 不已的眼神,更是让陈诺坐立难安。
虽然说安暖现在不在帝都,但之后若被发现这事,少不了一顿麻烦。
黄晓月缓缓地起身,拉下裹身的白袍,陈诺才发现里面是件红色的紧身裙。
黄晓月自在地捋了捋大波浪,在耀眼的金色灯光下,柔顺丝滑的头发闪着银光。
再加上黄晓月那诱人的红唇,嘴角翘起。
一颦一动,充满着数不尽的风情。
如果说,安暖是一株白色的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雅。
那么黄晓月就如一株盛开的红玫瑰,热情奔放,让人神魂颠倒。
“你不用顾忌什么。”
黄晓月抛了个眉眼,电的陈诺的身子发麻。
他竟然被迷的动不了了。
黄晓月的玉手交叉着,温柔地搭上了陈诺的肩膀,双眼爱慕地看着陈诺。
“我只不过喜欢你而已。”
陈诺感觉整个人都要神魂颠倒,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
就在俩人干柴热火,一点就着的空当。
一个电话打破了火热的氛围。
陈诺如梦初醒般,轻推了一下黄晓月,后者被推倒在沙发上。
这是安暖的特别铃声。
陈诺赶紧接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
“陈诺,在家吗?”
陈诺看了看陌生的四周,感到汗颜,甚至有些心虚,这像极了老公被查岗的样子,“在在在,当然在,这么晚了我能在哪?”
安暖深信不疑,原本清冷的声音放松下来,透着一丝慵懒。
“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你快活惨了?”
陈诺连连否认,虽然说安暖不在的时候,有时候可以晚回家,但是安暖在的话,那个家才不是空****的。
安暖感受到陈诺的热切,笑着回应道:“这边的项目很成功,我很快就回来。”
“好,我在家等你。”
嘟嘟嘟。
电话挂断的声音。
陈诺的脑袋上起了一层薄汗,连脸色都变得灰暗了些。
黄晓月听到自己爱的男人为了哄老婆那么低声下气,心里酸溜溜的,但面上还是那副 的模样。
这么好的机会,黄晓月不肯死心,继续 陈诺道:“何必呢,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可是经过这通电话,陈诺现在什么心思也没有,只想回家倒在**睡大觉。
陈诺认真地说:“可这家花是应该爱惜的。”
黄晓月被这一而再,再而三地秀恩爱惹恼,她有些疯狂地对陈诺说:“像你这样的男人,身后绝不该只有一个女人。”
陈诺懒得和黄晓月争论,在他眼里,黄晓月受过唐家的折磨,想必三观都有所扭曲。
黄晓月大胆地预言道:“你老婆应该学会适应。”
“毕竟你的未来,注定有很多女人参与。”
陈诺被黄晓月这信誓旦旦的话,搞的有几分迷茫,他承认自己有时候会 。
男人,本性好色。
但是让安暖理解和改变,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吧。
陈诺讽刺地扬起嘴角,也不与黄晓月多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虽然风流,但并非多情的人。
陈诺回到家后,一头栽进床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而黄晓月则站在窗边,欣赏着沉静的月色,摔了手中的红酒杯。
“唉。”
终是一声长叹,美人失落地看着陈诺离去的方向。
黎宏本来没什么想法,直到半夜接到余征国的电话。
他有些不解,上次不欢而散后,俩人再没联系过了,这么突然给他打电话。
黎宏心里还是憋着口气的,但 在胸中,冷静地接电话。
“老黎啊,最近怎么样?”
余征国言语间透露着尴尬,俩人先前发生的矛盾,牵扯到他个人的利益,自然他不会再客气。
黎宏听出他的示好,于是不冷不热地回道:“最近也就那样。”
“呃,”余征国感觉到黎宏的冷淡,紧张地卡了一下壳,硬着头皮强撑着,说出打这通电话的目的,“郊区发展项目会重新定义合作人。”
黎宏一愣,满腹疑惑,按前几天余征国坚决的态度,唐家不应该已经确定下来了吗?
难道是陈诺先前的举动让余征国动摇了?
不应该啊,当时就那么厌恶陈诺,怎么可能立马变得热诺。
黎宏转念一想,突然明白余征国的意思,他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唐家虽然是帝都的房产大亨,享有极高的美誉和资本,但是如果就这样定为伙伴,很有可能因为没有竞争对手,而一家独大最后变为独揽大权。
而且唐家的招标价格确实也太低,虽然说对于公务人员而言,价格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作为想要晋升的余征国来说,这个价格实在是难以入眼,若上级考量到价格的因素,定然会对他低看一等。
“老余啊,姜还是老的辣,最后谁也别想在你手里捞好处。”
黎宏的话语中透着深意,虽然说余征国这样做没问题,但同时也会招许多人的记恨。
“唉,老黎你可别说我了。”
余征国在电话那边苦笑一声,沉重地说:“你知道体制内机会不多,我要再把握不了机会,那坐死在这个位置上了。”
黎宏不是很能理解余征国的志向,毕竟他不过是个救死扶伤医生,对权利没有什么想法。
“好吧。”
余征国听出好友的敷衍,也知道好友的品行,不强求他接受自己的看法,只是着重提醒了句。
“你别忘了给陈诺说这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