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刀突然身子一軟，吐出一口鮮血，竟然倒在了亂石上。
陳諾雖然和柳如刀無親無故，但是他對這位老者有種天生的好感，於是他關切地圍在柳如刀的身邊。
陳諾搭了下柳如刀的脈搏，心裏大驚，剛才柳如刀的身手，完全不亞於血氣方剛的小夥子。
但是現在他手下的這副身體，卻傳達著一個清晰的信號。
這副身體居然在逐漸的衰老。
甚至柳如刀的頭發和皮膚，也在肉眼可見的變化著。
他原本烏黑的頭發逐漸的變白，牙齒也如慢放般掉落下來，皮膚變得皺巴巴地，甚至還出現了老人斑。
這是陳諾從來沒見過的症狀，他居然在看一個武者變老。
而且是在逐漸的變老。
“你怎麽了？”
陳諾關切地問著手下的柳如刀，柳如刀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沙啞地讓人難以聽清。
但是陳諾是懂得唇語的人，自然也不是太需要通過聲音來判斷。
隻見在短短的兩分鍾裏，柳如刀竟然就由一個神采奕奕的中年人變化成頭發花白的老人。
“我不行了。”
柳如刀的眼睛也變得昏花，不再有之前那副銳利的模樣。
他的手無力地搭在陳諾的手上。
“我看的出來，你是個前途無量的武者。”
陳諾眼見著柳如刀每說一句話，身體的氣息就弱了一分，照這樣發展下去，柳如刀定然會死在這裏。
“您別說話，等等我再看看。”
陳諾不知道為什麽，對柳如刀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麵對曾經的父親，那種溫暖、粗獷的關懷。
“我知道我自己要死了，咳咳。”
“你不用多費心思了，都是無用功，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這是我立下的毒誓。”
柳如刀突然勉強地勾起一個笑容，眼神恍惚地看著陳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