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聲音響起，落在如來耳中，如來雙眼微眯，盯著李道元。
其眉宇間隱隱有著一點神光內斂。
但這內斂的神光又在倏忽間悄然消失不見，不複存在。
甚至可以說，在這一瞬間，他的敵意也隨之散去，隻是一雙眼睛幽幽凝望著李道元。
“你這家夥兒，看事情還是看得這麽透徹。”
“你還想說什麽，一並說了吧。”如來望著李道元問道。
隨後很隨意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還想知道，現在的你到底在西方教還掌沒掌權？”
“還是說，現在的你已經被彌勒架空了？”
“不僅是你，包括慈航，包括文殊、懼留孫等人，都被架空了。”
李道元雙眼微眯，眉宇間隱隱有著一道厲芒透出。
這句話不是詢問，而是質問。
那種強硬的態度，還有肯定的語氣，讓如來都不由得愣了愣。
下一秒，那時常保持著笑容的臉上，笑容消失不見，**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的神色。
一雙眸子凝望著李道元：“你還猜到了什麽，不妨一起說了吧。”
“我猜到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願意向我證實什麽？”
“如今的佛門和往昔的西方教比起來，可不是一個路子。”
“西遊大劫之時，我就隱隱察覺到不妥，卻又說不上究竟是哪裏不妥。”
“現在看來，我的猜測似乎得到了印證。”
“你的處境遠沒有你表現出來的那麽好。”李道元開口言道。
那銳利的目光仿佛能透過表象，看見如來的內心一般。
對此，如來隻是保持沉默。沒有多言。
“至少這是我選擇的路。優勝劣汰，本就是洪荒的法則，放在西方教內，自然也一樣。如果你想靠著一兩句話，便讓我叛教而去，和西方教生出隔閡，你的算盤卻是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