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看來你這個替天道行走三界的靈魂交易者，也是處境不妙啊！”
冥河老祖感歎一聲，看向李道元的目光卻是帶著幾分戲謔。
“總歸是道友要好一些。畢竟，道友如今已經是命懸一線不自知。當道友頭頂懸著的那柄利劍落下來之時，道友是否還能這般淡定？”
李道元麵無波瀾，開口反擊。
隻是一句話，便讓冥河老祖臉色一僵。
想要開口，但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隻能是麵色陰沉地盯著李道元。
“先生還是說清楚點的好！”冥河老祖冷哼道。
“已經夠清楚了。這血海之中充斥著濁氣。這些濁氣，有一部分是道友自行引進，有一部分則是不受道友控製，就像是萬流歸墟一般湧來。”
“每一縷濁氣之中都隱藏著一絲天道的劫力。這些劫力，這些濁氣，道友覺得自己不吸收，就能不受影響？不被天道控製？”
“未免也想得太容易了一些吧！”
李道元嗤笑一聲，對著冥河老祖說道。
那番話從李道元口中說出來，冥河老祖的臉色當即變得有些難看，驚疑不定地盯著李道元，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那雙眼眉之間，能夠看見一些肉眼可見地凝重之色。
“當濁氣充斥血海之時，也就是道友變成天道傀儡之日。難道道友不曾感受到過不適？”
“不曾發現自己作為生靈的情感，七情六欲已經斷絕，甚至就連以往異常強烈的向道之心，殺戮之心，也都變得無比淡薄？”
“唯一充斥在道友腦海中的，便是不顧一切想要成聖之心！”
李道元緩緩說道。
那些聲音落在冥河老祖口中的時候，讓這位老祖麵色微變，眉宇間閃過一抹懷疑之色。
當他將這份懷疑深埋在心中，並且不斷反思，不斷思索、回味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