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點了點頭,他緩緩的走到了杜絕的麵前,杜絕的心下冷笑一聲。
他覺得林楓是萬萬不敢動手的,因為王成不管怎麽說也是嘉峪關關門的守將,
而王成雖然沒有在戰場上立過多大的功績,但對於嘉峪關城關的百姓來說,也算獨當一麵。
如果此時,對自己出手,那不相當於是弗了王成的麵子嗎?
王成和自己的關係還算不錯,此時又為自己求情,如果林楓敢殺了自己,那麽就相當於是不給王成臉麵。
他如今在嘉峪關守軍,要是林楓和王成的關係鬧得太僵,他難道不怕王成下殺手嗎?
然而,在懷疑之時,杜絕想的太過深思熟慮,絲毫沒有注意到,林楓已經敲了敲手指,拿出了旁邊的尚方寶劍。
刷的一聲!
尚方寶劍出手!
直接斬下了杜絕的腦袋!
眾目睽睽之下,身後的老將都驚呆了,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太子就算平常做事癲狂,居然癲狂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竟然不給王成絲毫麵子,就這麽把他的偏將給斬殺了。
雖然杜絕和王成之間的交情比較好,但剛才也重撞了太子,衝撞了聖上,其實就算林楓這麽做,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關鍵在於,此時的林楓帶了幾隊兵馬,駐紮在嘉峪關,而不是在皇城。
如果在皇城之中,他不管怎麽做,生命都是有保障的。
他來到了這嘉峪關,一旦嘉峪關的守將王成翻臉。
那麽林楓,再加上這些兵馬是完全不夠看的,他們完全可能死在裏麵。
他林楓憑什麽有這樣的勇氣,敢斬殺自己的偏將?
王成的臉色越來越陰鬱,他緩緩的站起身,並沒有對林楓行跪拜之禮。
而照理來講,太子沒有讓對方起身,王成是萬萬不應該起身的。
而且他並不能腰間佩戴佩劍,每次在接見太子的時候,都應該手無利器才對。
李子瑩此時也走出來,站在了林楓的身側。
而麵對王成陰鬱的臉色,林楓絲毫不懼。
他甚至裝作什麽也沒看見的樣子,拿起了一旁的絲帕,若無其事的擦幹淨了,手上的鮮血。
林楓拿著絲帕擦了擦臉,隨後說道:“本宮記得當初這嘉峪關的守將並不是你,當年的黃老君曾經想把這個位置,傳給黃太忠老前輩。”
黃太忠此時就在人群中,這件事情,他再清楚不過。
至於為什麽王成會上位,還要歸結於丞相秦明。
雖然黃太忠並不介意名分一事,他隻要能夠守護住這一方百姓,讓嘉峪關變得越來越好,繁榮昌盛,就已經是心裏的最大的願望了。
不過,這些年,王成的帶領下,下麵的軍隊並沒有遵紀守法。
相反,他們還屢次侵犯百姓。
這件事也讓黃太忠十分的不滿。
可沒辦法,所有的實權都掌握在王成的手上。
他就算很不滿,也隻能履行自己微薄的心願。
隻要自己能夠做到的,都會為百姓去做,
至於其他的,隻能向王成請命,他願意的就可以做。
他不願意的完全可以駁斥。
這讓黃太忠和一眾老將都十分的不滿。
可他們的心裏,除了不滿之外,喝點悶酒還能做什麽呢?
如今太子來了,在他們看來,眼中似乎是多了幾分希望的曙光,
可太子畢竟厲薄言輕,又能做到什麽呢?
正在幾位老將發愁之時。
王成卻已經揮手,叫剩下的部隊,緩緩的將門口圍了起來。
這一幕,在李子瑩看來,和造反也沒有任何區別了。
她早已十分嚴肅,並且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就算那些人真的敢一擁而上,她也能夠護住太子。
而此時林楓卻不慌不忙,因為還有一對人馬正在緩緩的靠近,並且堵在了門口的方位。
林楓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並沒有起身。
這在王成看來相當的疑惑,但他還是揮了揮手,讓身後的部將準備好。
部將們看到下方已經死去的杜絕,紛紛驚訝。
這林楓還真敢動手,如果換作是其他的皇子,必定會顧慮,王成此時的勢力!
畢竟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王成冷笑一聲,“太子殿下這麽做,是不是有些過了呢?”
林楓不緊不慢的敲著手指,“本宮想要做什麽,難道還要你來指手畫腳嗎?你又是什麽東西?”
王成抽搐了兩下嘴角,事已至此,林楓居然都不低頭。
要是換做其他的皇子,稍微折中一些的,早就已經說些好話了。
隻要讓王成這麵的麵子過得去,那他說不定可以稍微放低一番姿態。
畢竟之前,他都已經那麽求太子。
結果太子,居然還能做出這種舉動。
就證明,這個太子是萬萬留不得的。
要是留下了,以後必成大患。
更何況,他還效忠於丞相秦明。
這件事情如果被太子知道了,肯定會把他碎屍萬段。
就算現在不碎屍萬段,憑借林楓這股狠勁,難道日後還能放過他不成?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倒不如趁此一搏!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哢嚓了。
這樣遠在京城的丞相秦明知道了後,也會嘉獎自己。
到時候,他就能成功的入駐皇城,那可在比在這嘉峪關裏吃香的喝辣的要強的更多!
這麽一想,王成冷笑一聲,他告訴旁邊的幾個部將,讓他們分別準備好,同時已經亮了刀具。
雖然這刀具,並沒有堂而皇之的亮在林楓的麵前,兩邊的刀斧手卻早已經準備就緒。
此次一行,他們已經決定把太子堂而皇之的幹掉。
可其餘的老將,卻並不這麽想。
畢竟王成所擁有的軍隊之中,並不是所有人都齊心齊力的。
黃太忠老前輩,帶著其餘的幾個部將,已經偷偷的撤離到了一旁。
他們皺著眉,看著另外一個英姿瀟灑的將軍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個將軍看著有些眼熟啊!”
“沒錯,他就是太子殿下最忠心的部將之一,他叫秦嶺!”
“你怎麽知道?”
黃太忠老前輩看向旁邊的一個將軍,那位年輕的將軍搖了搖頭,“我也是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