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檢查完女子的眼睛脖子後,陸一鳴手指輕搓額頭。
放在以前,解毒的法子倒是很多。
可他現在身無長物,想要解毒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景小虎眼淚汪汪的道:“陸大哥,爹娘他們……”
“有我在,自無問題。”
陸一鳴微笑。
聞言,姐弟二人大喜。
景棗嘴唇蠕動,卻不知該如何稱呼眼前人。
陸一鳴笑道:“年輕……老伯,我看他們身上都有很多針眼,想來是你一直在施針啊?”
他忽然覺得有點怪怪的,似乎這般口吻,並無法讓人接受,且會讓自己顯得有些異類。
既然如此,倒不如入鄉隨俗。隻是以自己的壽數這般稱呼,又顯得格外的別扭。
景棗歎氣,“此惡疾來的莫名其妙,人在家不過三日,便雙雙昏倒。老朽無能,隻得以銀針激自身陽氣,壓製陰濁之氣。”
凡毒物,幾乎皆為陰濁。
不過,口頭上的說法不同。
此法,倒可續命。
陸一鳴點頭,“所以,你其實也是知道的?”
景棗搖頭,“說知也知,說不知也不知啊。”
知道是毒,但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毒。不知其名,也就無法解了。
景棗又道:“人體之中,心為君王,無疾可生。然,這陰濁之氣卻專攻人心,倒是可怕的緊。”
陸一鳴笑道:“按你所說,三日方才發病,可見毒性陰綿,非猛烈之物。雖說陰綿毒性短時間內不致死,但要想完全根除,卻也更麻煩。”
景棗點頭,“明白,這需要知道是何物引起的。敢問先生,您可有辦法醫治?”
“實話實說。”
陸一鳴笑道:“能治,但需要時間。”
聞言,景棗撲通一聲跪地,動容道:“小老兒給你磕頭了。”
陸一鳴訝然,忙拉起景棗,“我都說了,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