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老叟怒极反笑,“老朽活了三百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般称呼我!”
不知有多少人对他恭恭敬敬,希望能够拜入其门下。
陆一鸣神色淡然,“等你活到我这个岁数,看谁都是年轻人。”
抛开封印的时间,他也活了一千岁。
三百岁算什么?
最多算刚学会走路。
老叟眼中有怒色涌动,觉得眼前这个人不仅不知好歹,还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老叟咬牙,“好个狂徒,看来今天若不给你点教训,你怕是真以为老朽是随意可欺辱的。”
陆一鸣只是看向正阳湖,“你该走了,我对你没兴趣。”
老叟本就在气头上,这话一出,更是怒发冲冠。
轰!
湖水激**,化为水龙冲天而起,继而一个回旋直奔陆一鸣而去。
陆一鸣微微蹙眉,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太没素质了。
自己好声好语的,就被这般对待?
“时代变了。”
陆一鸣轻飘飘离开原地,出现在老叟身后,右手一推其肩膀,将其退入正阳湖中。“年轻人都开始不尊老了。”
嘭!
水龙落地,溅起满地水花和泥点子。
那老叟更是毫无抵挡的余地,掉入湖中。
陆一鸣心底则是在盘算着,这正阳湖让自己觉得奇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却不曾想,又因这老叟的原因,而耽误了自己探索的时间。
湖水激**开来,老叟很是狼狈的踩着浪花浮现。
“你这厮!”
老叟眼中有杀意一闪而过,霎时间自身气势爆发开来,带起股股风暴。
风暴卷水,威力大增。
老叟双手相合,水龙再起,湖水都似乎下降了一个档次。
阳光下,水龙苍天,足有百丈,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其威浩**,胆小者于侧都能够被吓破胆。
陆一鸣抬头,“你我无怨无仇,我却是懒得杀你。”
老叟神色冰冷,“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
陆一鸣幽幽一叹,须臾间六丁神火在身后化为六位神光奕奕,手持兵刃的女子。
老叟面色陡然一变,瞪大了双眼。
“六……六丁神火……六丁阴神!”
六丁阴神,分别为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
其所对应的则是六甲阳神,为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等。
老叟脸色发白,身如筛糠。
修仙者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遇到能够六丁神火,三昧真火,南明离火,九天玄火,紫薇天火,太阳真火修炼到大成境界的,就别去招惹了。
因为那是作死的行为!
如此大能,都是在炼器、炼丹一道取得了巨大成就的巨擘。
其本身的实力,本就不俗。
再加上其关系的原因,那得罪他们,简直就是得罪小半个修仙圈子啊。
老叟瞬息间收了水龙,落在湖岸。
陆一鸣本也就不想动手,见状也自收了六丁阴神。
老叟面色难看,最终单膝跪地,“老朽吴明有眼无珠,冲撞了前辈,还望恕罪。”
修炼一道,达者为师。
已不再纠结于年龄了。
兴许,对方真的比自己活得久呢?只是更愿意把心思放在容貌上。
这种事情对于修仙者来说,倒是也不稀罕。
特别是一些强大的女修,更喜欢青春永驻,留住自己的美貌。
而男子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愿意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在形貌上。只一心寻求突破的契机,而这也导致了,普遍上男性修士的实力更强。所以,要是遇到了一个实力很强的老太婆,那这老太婆必然是很强的,完全不用质疑。
吴明慌了神,额头冒汗。
陆一鸣淡然道:“技艺不精,却已学会了装模作样。你若真是我的弟子,定将你废除修为,逐出山门。”
吴明低头,“前辈教训得是,在下以后一定会修心养性。”
陆一鸣双手于身后,静静的看向正阳湖,“你是臻云门还是化龙宗的?”
吴明忙道:“在下是鸿华宗的。”
闻言,陆一鸣不由挑眉,“鸿华宗?我没听说过。”
吴明神色顿时有些尴尬,“宗门不在此地,距离这里有一千里之遥。”
他心底对于臻云门和化龙宗却是不在乎的,那不过就是这小地方的小宗门而已,怎能和他们鸿华宗相提并论?
然而,这话万万不敢随意说出口,免得又落了个看不起他人的口实。
陆一鸣颔首,“为何而来?”
吴明迅速解释,“只因一些人想要拜在下为师,但那些苗子我实在是看不上。可奈何,他们虽在世俗间,但这些年一直供养着宗门。我也不好直接推辞,故此以找到我为考验,来婉拒他们。初时见你,以为你是某位世家子弟,故此误会了。”
陆一鸣呵呵一笑,却原来只是这般。
吴明又道:“其次,也是听说这边出了个六品妖兽,不知真假,想要前来看看情况。”
陆一鸣玩味笑道:“六品妖兽……你有把握?”
吴明解释,“妖兽之流,输于技艺。我等修士,善于技艺。纵是六品妖兽,也只是妖力更加庞大,可要说对战的话,在下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这倒是公认的经验之谈。
妖擅力,人擅技。
到底是一‘力’降十会,还是奇技yin巧更胜一筹,这一直都是一个争论不休的问题。
陆一鸣淡然道:“你且起来吧。”
他心中觉得,若是此人和臻云门、化龙宗一起出手,或许真的能够搞定也说不准。
若是如此,自己也就不需要出手了。
吴明站起,但依旧心惊胆颤。
不管此人是不是筑基期,但六丁神火一道,他可是认识的。
一定是隐藏了实力!
吴明心中暗道,知道一些强大的存在,会在行走于世间的时候,运用一切技法来伪装和隐藏自己。
凡遇到这般人物,外人都是看不出来的。
“关于此湖,可有什么说法吗?”
陆一鸣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吴明一怔,没有想到陆一鸣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就是很寻常的一湖泊,倒也没听说什么独特的说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