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看著手心上的軍刺,大笑起來,說道:“不錯。尹小天就是尹小天。大家都以為你遠程攻擊厲害,沒想到你近戰無敵——”
他把手心裏的匕首抽出來,任由那鮮紅的血水像是噴泉一般的狂飆而出。
他口袋裏就有藥水,還有各種療傷用品。可是,他卻沒有伸手把他們掏出來。
因為他很清楚,隻要自己敢做這種無用功——是的,對他們來說,自我療傷就是無用功。尹小天就可以迅速衝過來把自己撕成碎沫。
他知道他能夠做的到。因為他親眼見證過。
這時候,團隊作戰的好處就出現了。
盲僧再一次衝了出來。
他要用自己不破如鐵的身體來給隊友爭取一點兒時間。隻要有那麽一點兒時間,雷震就可以止血療傷。那樣,他們的勝算也就加大。
隻要是個人都清楚,任由血水這樣狂噴,沒有人能夠堅持太多的時間。而且,每一顆血水的流逝,其實都是精氣神的消散。失去了精氣神的武者,隻是匹夫之勇,還談什麽獲得勝利?
盲僧衝。
尹小天也衝。
“吼——”
盲僧雙手握拳。他要用自己的橫練功夫打爆尹小天的腦袋。
尹小天也握拳。因為他身上唯一的武器——那把軍刺剛才紮在了雷震的手上現在已經被他拔出來遠遠的丟開。
轟——兩人的拳頭結結實實的對接在一起。
勁風打臉,扭曲的空氣發出如沙子磨牙一般讓人頭皮發麻的沙拉拉響聲。
沒有一擊就散。
他們拳頭對拳頭,像是武功高手在比拚內力。
尹小天的拳頭突然間鬆開,化拳為掌。
然後,他碩大的手掌一把握住了盲僧的拳頭。
他的大拇指狠狠地頂在盲僧拳頭的虎口處。
盲僧的身體一震,正狂#泄而出的勁氣嘎然而上,就像是被人關閉了閘門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