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有武功這件事,九兒雖然是現在才知道,但並沒有太大驚訝,畢竟她才剛剛作為嶽府的丫鬟不到半日,對於秦玉這個人她也並不了解,隻是想當然覺得嶽凝珂家裏的人會武理所應當。
真正讓她意外的,是那一記偷襲秦玉背後的飛針,她從左文俊發針的那一刹那就已經感知到了,出手攔阻也本該是輕而易舉,順理成章,就像抬起腳走路一樣,談不上有什麽難度可言。
但她手才剛至半空,才發現那枚飛針,已經被這個人穩穩地接在了手中,比自己更快出那麽一絲之差。
不,不是比自己快,九兒捕捉到了秦玉動手的瞬間,那手速並不比自己快,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
他比自己更早地就對這飛針做出了反應。
這比“這個人會武功”這件事更讓她驚異萬分。
左文俊完全沒想到,自己的飛針竟然會暴露,而秦玉已經頂著一副仿佛自己欠他八百萬兩的表情,正在朝自己走來,步子越走越快。
他想要回身便跑,卻一把就被揪住了後頸摔在地上。
銀針寒芒瞬間靠近了他想要掙紮的眼珠子前,銳芒不過毫厘之距的危險,遏止住了他想要掙脫的行動。
秦玉一把擒住了左臂將他摁倒在地,另隻手手握銀針對準了側臉上驚恐不已的眼瞳,稍微抖一下都可能將左文俊變成瞎子。
身旁的紈絝都是烏合之眾,早嚇得作鳥獸散,九兒卻動得更快,身影穿縱一瞬之間,他們幾個都已經成了地上抽搐的蛆蟲。
在四麵都是圍觀百姓眾目睽睽之下,秦玉握住了他左臂上一處銀色機關,卻是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左少爺,接下來我問的問題,你最好如實回答,不然我怕我手抖了這針不聽話。”
“你……你敢!大庭廣眾之下傷人,就算你是嶽家女婿……”
“你當我嶽家白待了嗎?真見了官,你爹我也是正當防衛問不著罪,左公子學富五車不會不知道針匣暗器在陽州是違禁兵刃吧?我隻問一遍,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秦玉笑容不改,手中擒住他手腕暗自加力,針芒卻是無形中又貼近了那麽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