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傲一劍化虹,固然是存著一舉擊殺嶽凝珂之意,卻也並非無謀之舉,他這一劍雖沒有外物加身,但其內蘊勁力更是比之朱元白隻強不弱,劍勢雖快,卻也早有無數變招,無論嶽凝珂以何種招式應對,都逃不脫他的劍意覆蓋。
劍氣白虹來勢極快,隻在霎時之間,嶽凝珂的身子就像是被流星擊中,撞得往後倒飛而出,長劍也被震碎作了無數鐵屑。
她身飛如梭,與光滑如鏡的地麵上平行而飛,足足飛出了十餘丈遠尚自不停。
但她終於還是停了下來,身子以一種極其粗糙地翻滾在地上跌了幾下後,五指在地麵上扒出一道丈許長的裂痕方才令身形停住。
一劍得手,南宮傲卻並沒有再度追擊,而是劍光收斂回身停了下來,眼神看著地上那一片被擊散的鐵劍碎片,麵色深沉更如重鐵,看不出多少情緒。
他抬眼望向幾十丈外,那緩緩站起身的嶽凝珂:“你用的究竟是什麽武學?”
南宮傲也察覺到了,這個女子動作間的那一股詭異的不和諧感,剛才那一劍,他原是打算劍光刺穿她肩頭廢她一臂,但結果卻隻毀了她手中拿來擋的那一把劍,她本人雖然退得有些狼狽,實則毫發未損。
可這才讓他奇怪,如果說對方是以什麽絕高身法在精微處避開倒還說得通,他是一代宗師並不會因此就覺得奇怪。
可,這個女子的奇怪處在於,明明是在斷劍的那一刹那間借著反震之力避開了他的淩厲劍光,但身法動作上卻又像是個門外漢,完全沒有一個修煉之人該有的身法習慣。
然而接下來嶽凝珂扔了已經斷了的劍柄,說出的回答卻更是讓他雙眼都為之一震。
“武功?我不會武功啊。”
嶽凝珂像是理所當然地說出了這話:“我來這兒找你們呢,第一件事就是要驗證一件事,如果你們的宗門武學連我這個沒學過武功的都打不過,這招牌也不用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