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我不可能答應,工程隊的那幾個小夥子們幹事兒認真,絕對不含糊,在維持正常二車間的運轉情況下,還要出去幹工程隊的活計,這給了一般人哪兒能幹好!”
“廠裏好的時候給廠裏交了多少管理費,廠裏每年也不管不問,現在倒好,廠裏有困難了第一個讓工程隊的人下崗?這怎麽能說得過去!”
“工程隊的事情不能商量,你們要是想要開工程隊的人,那你們還是把我這個車間主任拿下吧,我反正開不了這個口!”
……
二車間的車間主任也算是廠裏的老人了,自然聽不得這種裁撤人的事情,這麽多年來和工人們的感情早已經培養出來了,平時沒事兒就一起打牌喝酒抽煙,這天天在一塊根本說不出口。
候弘文也非常為難,自己也並不想這樣幹,但是現在的廠裏問題很大,如果這事兒解決不了的話隻能一直耗著,到時候隻能加快廠裏的倒閉速度。
宋天英也看出了候弘文的為難,隨即指著對方厲聲喊道:“你是一車間的主任,怎麽能說出這種幼稚的話來,你究竟還是不是廠裏的領導幹部,我和候廠長對你們,對工人們的感情不會比你低!”
“你以為我們想這樣嘛,現在廠裏連上個月的工資都還沒有發出來,如果不裁撤工程隊的人員編製,上個月工資又要拖到什麽時候,裁撤不就是為了能發出更多人的工資嗎!”
宋天英話粗理不粗,如果裁撤掉的確實能發出一個月的工資,但是候弘文明白,這也是非常片麵和極端的辦法,相當於是荒年把最後一隻能生蛋的雞殺了!
沒辦法!
二車間主任這個時候也不再說話了,自己的工資也已經三個月沒發了,領導幹部要以身作則的帶頭減少工資發放,家裏早已經揭不開鍋了,可……
此時會議室裏麵的人也紛紛議論了起來,無非是廠裏即將倒閉的那些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