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蘿拉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呆了多久,時間的流逝在這裏並不重要。
目睹過無數悲劇的輪回,她的情感經曆了從憤慨到絕望的轉變,最終化為了此刻的模樣——她緊緊蜷縮在角落裏,雙手環抱頭部,捂住雙耳與雙眼,生怕再次目睹那些令人窒息的畫麵。
她開始懇求,向賀文發出無聲的乞求,希望他能讓她遠離這些殘酷的現實。
她開始乞求,乞求賀文,不要再讓她看到這些。
因為眼前的一切不僅僅是**裸的暴力與屠殺,更包含了對心靈無盡的踐踏與壓迫。
當她親眼見證那些頑強生存的獸族們艱難積攢起微薄的口糧,卑微地邀請聖教的牧師來村落治療疾病時,卻發現聖教僅僅派遣了一個實習生前來,而這名牧師甚至連基本的幫助都沒有提供,隻是傲慢地在村莊裏轉了一遭便揚長而去。
臨走還在抱怨這村子臭不可聞,簡直比豬圈還不如,多呆一秒都讓他想吐。
那一刻,她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滑落。她無法揣摩那些獸族的心境,他們隻能無力地看著自己至親之人離去,不是因病痛折磨而離世,便是成為那些惡魔騎士冷酷屠刀下的犧牲品。
在紅龍騎士團的眼裏,他們仿佛隻是被豢養的牲畜,任人擺布,隨時準備接受愚弄與宰割的家禽。
最後,景象逐漸模糊了,芙蘿拉痛哭流涕,她感謝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她的大腦逐漸混亂,最後是死一般的沉寂,當她再次睜眼的時候,自己竟然還跪在西瑪的墳前。
“如何?”
賀文冷冷地問道。
“......就像是在裏麵過了一輩子。”
芙蘿拉沒有立刻回答賀文的問題,她看了看自己雙手,如今的她能夠明顯感覺得到。
自己的身體已經煥然一新,那是一種從裏到外的革新,甚至連多年的困擾也都被眼前的男人所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