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精靈,是被允許的嗎?”
賀文抑製住自己的憤怒,聲音有些顫抖地問結巴男。
他甚至已經不甘再去看台上那已經死掉的精靈的慘狀了。
“恩,恩人!你,你放心,這裏和上麵不一樣,這,這裏是受,受保護的!這,這些精靈,都,都是奴隸,不,不會有人過問!”
“......也就是說,其實明麵上不合法,對吧?”
賀文甚至現在還在想,能不能出去以後舉報一下這裏,但結巴男的下一句話讓他的心徹底涼了。
“嘿,嘿嘿,恩人,你,你這就不懂了吧,我,我告訴你啊,這,這裏最大的投資者,是,是聖教。”
賀文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怒火。
聖教,又是聖教。
這個狗邪教不僅隨意剝奪踐踏別人的生命,現在還私下幹起了這種勾當,他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聖教主宰信仰的世界,要如何才能踐行自己的醫者之道。
舞台上的騷亂已經平息,這時候,二樓的某個座位上站起來了一個男人。
他一頭金色的長發,戴著鳥嘴麵具,端著酒杯對眾人說道。
“很抱歉,各位尊敬的來賓,剛才死的那賤人是某個精靈部族族長的女兒,還沒有經過完全馴化,我保證,之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了。”
賓客們似乎也沒有太在意,仿佛剛才死的就是一條野狗,他們一齊舉杯與二樓的金發男人致敬。
但賀文卻覺得。
那金發男人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仿佛自己最近在哪兒見過他。
而當他想起那男人究竟是誰之後,賀文的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媽的。
那不就是今天在城門口看到的那個什麽勇者嗎!?
不會錯,雖然戴著麵具,但賀文是個外科醫生,對人的體型和身體骨骼,輪廓都了若指掌,他非常確定。
這麵具男就是那名叫蘭德爾的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