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賀文被剮去了那身聖教的長袍,被人一腳踹出了塔裏斯王城的聖教總會。
他算是真切體會到了那些走在現代醫學道路最開端的偉人們究竟有多難受了。
自己這下場其實還算好的了。
不過讓他賀文從此不再行醫?
哼哼,這是不可能的。
但首先得找到一個落腳點。
根據這副身體的記憶,原本的身體主人是個孤兒,生活在塔裏斯王城的下城區。
通俗點來講也就是貧民窟。
剛剛經過了一場緊急手術,不對,若不是係統的幫忙,賀文甚至不願意稱那種粗糙的治療手段為手術。
他現在也算是筋疲力盡了。
拖著身體憑著記憶回到了下城區,明明再過一個月自己就能擺脫聖教牧師學徒的身份,成為正式的聖教牧師,而且是總會的牧師。
地位簡直和華夏四大行的總行員工一樣高貴。
這應該是這副身體畢生所願了。
賀文感到有些抱歉,回憶了一下,這幅身體的原主人當時好像是因為過度緊張心髒病發直接嗝屁了。
要是他知道自己立刻就被聖教除名並被列入了黑名單不知道會怎麽想。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賀文也不後悔。
畢竟在當時的情況,如果自己不出手,那名公主必死無疑。
塔裏斯下城區。
混雜著陰溝與濕氣的偏僻街區,可以說和賀文印象裏的貧民窟如出一轍。
同時這裏也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流浪貓狗、垃圾以及貧窮失意的居民們的聚居地。
“賀文牧師,今天這麽早就回來了啊?”
一名穿著暴露打扮妖豔的風塵女子站在一條小巷口微笑著向賀文打著招呼。
這幅身體的記憶並不齊全,賀文並不記得這女人叫什麽,隻知道她是一名以肉體為生的娼妓。
“嗯,你好。”
賀文很有禮貌地向女人打了個招呼,這倒是讓女人有些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