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覆海被帶上一葉扁舟,內心忐忑。
合歡宗會是怎樣一副景象。
個個殺人不眨眼?
吃人不吐骨頭?
也許真實往往比想象的更為可怕。
李覆海搖搖頭,停止無謂的遐想。
不能還沒有到合歡宗便被活活嚇死了。
可謂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他隻是望著越來越近的白鶴山脈,心中的不安便多了幾分。
“公子在想什麽呢?”
綠蘿湊近一彎腰,深深的溝壑卻絲毫不能吸引李覆海的注意。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前途未卜,沒心思看風景。
綠蘿並不以為意,臉上的笑容卻是愈發溫柔。
“公子不理奴家,我心好痛啊!”
她拉著李覆海的手,輕輕放在胸口。
“你感覺到沒有,我的心跳的好快!”
“啊!我不能呼吸了!”
入手處滿是溫暖,李覆海視若無物。
跳得很快嗎?
一分鍾跳了不到五十下,在藍星分明是運動員級別的體質。
呼吸困難,怕是心裏燒得慌!
李覆海不為所動,把綠蘿當作塚中枯骨。
綠蘿見狀,心中憤憤不平,小子給我裝什麽正經呢?
老娘好不容易投懷送抱一回竟遭遇如此對待。
不行,得收拾一下,讓他感受什麽是熱情似火,愛的偉大。
盡管她還有別的目的。
她和銀瓶兒想要套取李覆海身上的所有秘密,然後換來宗門的栽培。
哼!
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何會撒嬌!
綠蘿一個齟齬,跌入李覆海的懷裏。
嬌哼道:“公子,你不老實!”
她吐氣如蘭,李覆海的脖頸如瘙癢一般的難受。
李覆海皺了皺眉頭,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吸入鼻腔,腦袋變得暈沉沉的。
該死的!
又中計了!
這是李覆海昏迷前唯一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