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還沒有這無盡雪山。主宰蒼藍星的，是被你們人類稱為怪物的種族。當時天道法則不全，沒有突破任務，人類還從未有過突破過九十級的先例。”
“人類隻能在苟延殘喘中求生，女王陛下仁慈，沒有對人類趕盡殺絕，反而留足了生息繁衍之地。”
“可是，陛下竟然愛上了一個人類。那個人類騙取女王陛下的信任，將她殘忍殺害，以陛下的靈魂為引，強行突破。從此，人類在他的引領下，逐漸強盛，而我族卻日漸衰微。”
“女王陛下的本體為雪女，無盡雪山，就是陛下的屍身所化。”
“而你給我的感覺，和他很像……”
說完，冰璃死死盯著曆雲，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麽。
但很顯然，她失望了。
曆雲的表情始終平靜，這個故事，他當然知道。
五千年前，人類起始之王逆天而行，強行補全天道，成為曆史上第一位九十九級的超級強者。
他彈碎奴役之枷鎖，掀翻獸王之寶座，帶領人們衝破黑暗，擊敗怪物王朝，建立起人類曆史上第一個帝國，人類文明從這一刻才真正開始延續。
史書由勝者書寫，曾經究竟發生了什麽，曆雲無從得知。
“嗯，很悲傷的故事。”
曆雲口中附和。
冰璃輕輕點頭，麵容恢複了清冷。
她卷起白雪，凝練成一套素白的衣裳，全身鱗片逐漸消退，發絲也漸漸變黑，重回人類少女的模樣。
“無盡雪山最近有邪魔的氣息，如果沒有要事，早些離去為好。”
她主動轉移了話題。
曆雲實話實話說：“我來此地，是為了尋找天山冰泉。”
“天山冰泉麽……”
冰璃抿了抿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將它放入水瓶中，每天可生出十滴。”
曆雲順著手指看去，正是剛才那滴凝成冰晶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