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辰圣母,多年打仗经验告诉李辰,有时候威逼解决不了问题,利诱才更有效。
打仗不仅要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还必须得尽可能阻止一切可以不发生的战事,以小博大,上兵伐谋才是高手所为。
安娜笑道:“主人,您莫非是要那啥了?没事,我支持您!”
“你别去了,宁轻舞带人跟我一起去。”
见安娜这么激动,李辰真怕出什么事。
“好吧。”
安娜本来就不想去,见李辰这么说,赶紧就坡下驴。
李辰领着宁轻舞出了门,见他身边多了个人,闫爽皱眉道:“这位姐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看见?”
“她向来不走寻常路,你忘了?”
经李辰这一提醒,闫爽想起昨天宁轻舞跳窗一事,便不再疑惑。
“你们俩和安娜一起回家吧,我去见见安璐轩。”
“见她干嘛?”闫爽不解。
李辰无心解释,带着宁轻舞离开。
闫爽哼了一声,朝99999包间狠狠瞪了一眼,没好气道:“就会搅局,早干嘛去了?”
冯楠栀哭笑不得道:“李辰办正事呢,别打扰他。”
闫爽只好跟着冯楠栀离开。
东江市郊外,遂城山。
周遭一片鸟语花香,桃花林、梅花林随处可见,各种不该同时开花的植物在药物的催动下将一年四季具象化,甚至还养就许多珍奇异兽,堪称世外桃源。
再看遂城山,也不知是哪位建筑大师想出来的高招,把山南挖空,依山体建了一个庞大的建筑群,与整座山融为一体,远看看不出什么端倪,近看却能让人由衷感叹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李辰和宁轻舞在两名保镖的带领下来到半山腰的主建筑,刚一进去,便被客厅硕大的水族箱吸引。
高约三十米,长约六十米,养了两只成年虎鲸,时而出现,时而消失,证明人看到的只是水族箱的一部分,还有相当一部分藏在山体里。
“天子,要我说,您就别梗着了,跟着人家当金丝雀多好,管吃管住,一辈子不愁的。”保镖走后,宁轻舞开起李辰玩笑。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李辰白了宁轻舞一眼。
“人都是会变的,手上沾了那么多血,属下要是再那么苦大仇深,活着得多没意思?”
宁轻舞一屁股坐到文物级别的黄花梨长椅上,摘下左手腕上的手串把玩。
李辰坐到宁轻舞身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宁轻舞笑道:“辛苦不至于,我本来就喜欢杀人。”
正说着,安璐轩裹着一件金丝编成的睡衣走来,睡衣乃是镂空设计,故而场面一时有些**。
“臭弟弟,你怎么来了?”
安璐轩坐到李辰身边,毫不客气的抱住他的胳膊。
李辰不慌不忙抽开,“是谁让你下墓的?”
安璐轩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指了指宁轻舞的手串,共有一十八颗珠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通体发白,表面有些凹凸,已经包浆。
“玩这种小众的手串干嘛,喜欢的话,我送你两件文物!”
宁轻舞白了安璐轩一眼,“这东西真到不能再真,是十八个你连名字都没资格知道的家伙的头骨做成的。别跟我废话了,回答他的问题。”
安璐轩点头。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她肯定不信,可这人不一样,她能轻松让自己的披肩失去作用,又狠辣到让自己绝望,肯定不会骗自己。
“臭弟弟,姐姐对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明白么?这次下墓,可是专门奔着和你发生点什么才去的!”
说着,又要去抱李辰,被李辰打了一下胳膊。
“嘶!”
安璐轩倒吸一口气,没好气道:“没完了?不就抱一下嘛,又不是要吃了你,这么小气干嘛?”
李辰真拿这个小号安娜没办法,“赶紧说,我能饶你,她可不是吃素的。”
话音刚落,宁轻舞忽的拽断珠子,却没落地,嗖嗖嗖飞至安璐轩面前停下,好像随时能要了她的命。
安璐轩哈哈大笑。
“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姐姐可不在乎性命,威逼利诱,对我没用!”
安璐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李辰早有准备,念头闪动,便令珠子飞回宁轻舞手里。
“看在你能听进去我说的话的份上,我有必要最后提醒你一次。”
“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爹的消息了,没错,他的那个组织,就是她拿下的。”
李辰用大拇指指了指宁轻舞,“做个交易如何,我让她饶了你父亲,你以及你父亲戴罪立功,帮她一帮!”
安璐轩蹙眉。
李辰说得对,她确实辗转得知父亲被人暗算了,好像是个无人能撼动的大组织。
没想到竟然是她做的!
仔细想来,自己输的并不丢人,连父亲都不是她的对手,自己又哪来的能力和她叫板?
“可我真的不知道我父亲在哪里,我们确实有心灵感应,但已经三个月没联系过了。”
李辰看出安璐轩没说谎,问道:“那是谁让你下墓的,目的又是什么?”
安璐轩没回答李辰的问题,问道:“你真的能让她听你命令?”
虽然知道李辰实力不凡,但他表面的身份并不神秘,因此安璐轩不愿意相信李辰。
“你也不好好想想,安娜为何要对他卑躬屈膝!虽然也和你一样夹杂着喜欢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对此人的敬畏。”
“我不能跟你说太多,但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想象,他都远你想象中厉害得多,不仅是拳脚,还有身份、背景和实力!”
见宁轻舞都这么说了,安璐轩岂能不相信?
就算后面说的话是假的,有一点安璐轩却实实在在看到了,那就是安娜对李辰的绝对忠诚。
这种忠诚不像自己,是从上而下的俯视与欣赏,而是自下而上的仰视与崇拜!
“既然臭弟弟有需要,姐姐不提供帮助,反倒会让我家臭弟弟生气。”
“黎运集团背靠外资的事情,我想你们都知道。”
“但你们不知道的是,从我爷爷到我,我们一直致力于摆脱外资控制。”
“姐姐知道,臭弟弟也好,外人也罢,都觉得姐姐是个毫无底线之人。”
“既然如此,咱们不谈人品,只讲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