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月落。
清晨,縣衙中街,人來人去。
許典坐在驢車上抹抹嘴,周悠然一雙大眼睛不停地往衙門口望去:“典哥,我哥什麽時候能出來啊!都進去半天了!”
許典是周大顧的把兄弟,不是護衛,也不是傭人,她叫哥是禮,不是越禮。
許典搖頭,他心中埋著事,說話間也有些喪氣:“不清楚,顧哥現在是有身份的人。”
“顧哥能寫出鳴州詩,現在不說縣衙,就連青雪府府衙都知曉他的姓名,說不定州牧府都已經知曉他的才學!”
“郭縣令說不定怎麽巴結他呢!”
周悠然心思通明,看出許典有些不悅:“典哥,有什麽事惹你不開心,你可以告訴我!”
“沒有不開心!”許典低著腦袋,不知道該怎麽直說,但也不願意瞞著懂事的小妹妹:“悠然,你覺不覺得我很沒用?顧哥這幾次出事,我都沒幫上什麽忙!”
周悠然抬頭:“我也沒幫上忙,但我知道我哥不會怪我們!”
“哥哥很有能力,咱們平安無事,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許典還想再說些,男女不一樣的內容。
縣衙大門打開。
郭縣令對周大顧拱手:“那周鳴州,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還要多謝縣令,了卻我心中事,那學生就先行告退!”
“請!”
“請!”
周大顧後退兩步,轉身就走。
縣衙旁門一輛馬車跟出來,跟在他身後。
周大顧望著周悠然許典微笑:“走啦!回家!”
中街旁人群,望著他有奇怪者,有疑惑者,有看笑話者。
“周達府不是吐血了嗎?現在看來沒事啊!”
“嗨!什麽達府,我讀聽說了,這一次確實有一首達府詩,不過是範先生寫的,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那他去縣衙幹啥,他不會是去送禮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