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
一中年,麵白,長須的英俊男子,端坐在書案前。
他低頭望向書案上文章,嘴角微微翹起,或許也想起從前。
他站起視線從書案離開:“周大顧,現在何處?”
門外有人傳聲。
“大人,蔡縣來報,他今早上剛離開蔡縣,三個人兩輛馬車,約莫著中午就會到鳳鳴穀處!”
“鳳鳴穀?”杜州牧轉身看向身後的象州地圖:“那下午就到了!”
“是,大人。還有一事!青雪府陸通判曾經派人去對付周大顧,屬下查明,他是接了來自京都左相府的命令!我懷疑,他們也知道周大顧要來府學的消息,屬下怕他們在半路上動手!”
杜州牧點頭:“昨夜青雪府縣衙換防,好像有兩個犯人暴斃?”
“屬下查明了,一男一女,一對夫妻江洋大盜,兩人都是四品一境的武夫!”
“四品一境?”書房裏長久沉寂。
杜州牧推開書房門,走出書房:“那就不必管了,他一個文弱書生都能從兩界山闖出來,身上怎麽可能沒有點手段!”
書房外,恭候的老者走上前:“大人,那可四品一境,儒者在戰鬥上總是慢其他境界一步,我怕會有變動!”
“要是他走不到象州,也就別談撐起我要交給他的重任了!”
杜州牧看向兩界山處:“爭鬥,總是會死人的,這個人可以是他,也可以……是我!”
…………
通判府。
一匹快馬從後門奔騰而出。
陸通判雙手合在一起,腰板挺直看著遠去的馬匹:“你說,他能拿下嗎?”
張學政腦袋拱在地上:“大人,他已經是府衙大牢裏,咱們能撈出來境界最高的了!”
“再說,周大顧就是一介書生,他是入境早,可書生以詩詞攻擊,是要有時間去寫的,他身邊隻有一個未入境的武夫,還有一個小姑娘,再三高他兩個境界,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