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雪府,城門口。
兩個小兵來回走動,跺腳哈氣。
“啥歲月了,太陽落下去,還是刺骨的冷,這看門的活還真不是人幹的!”
“王哥,一會關上門,進柳水巷喝兩盅,暖和暖和身子?”
“算了,你一個光棍,我能跟你比,每月這點俸祿,都不夠娃子上學的,這個月夫子又要買什麽書,我省點錢回家吃點熱乎的,腦袋一倒,睡了就不冷了!”
“這個點,哪還有人,要我說,校尉也是死腦筋,早點關門,咱們弟兄們一起暖和暖和。”
年輕的守門兵看向太陽的方向:“快了!快了,最多還有半刻鍾這日頭就落下了,日落門關這是老規矩,王哥你不去,那我可找伍長去柳水巷玩樂了,可別說兄弟不帶你!”
城內,通判府。
陸通判從案牘公文中解脫:“什麽時辰了!”
趙司戶明白他的意思,看一眼太陽回答:“城門快關了!”
“有消息?”
“我交代給守城官了,今日若有縣學舉薦來的學子,要給司戶處報備,至今並無消息報備!”
“這麽說,是解決了!”陸通判捋捋發白稀少的胡須:“唉!痛心啊!我象州本就文脈薄弱,如今好不容易出縣一個周鳴州,竟然夭折在來府學的路上!”
趙司戶也做出一副惋惜不止的樣子:“誰說不是,周鳴州的死,真是我象州的損失,是我大贏詩壇的一大損失!”
“大人,我聽說玉盤樓出了兩位頗有詩才的清倌人,要不我請大人去玉盤樓逛逛,您試試那兩人的深淺,也借她們薄弱詩才,撫平大人內心的悲傷!”
陸通判點頭:“那別讓美人久等,明日再與左相稟告!”
兩人對視,麵有喜悅,難以掩藏。
州牧府。
杜州牧走進書房,閉上眼睛,隨意開口:“周鳴州到哪了?”
空****的書房,突然傳來州牧府老管家的聲音:“老爺,青雪府司戶處,至今沒有收到蔡縣的舉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