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雪府府學。
今日教書的夫子有些奇怪:“今天是什麽日子,為何府學裏好多人啊!朱盡文,你不是一向喜歡商賈之道,不喜歡讀書念詩。”
“難道轉性子,想來上我的顆,借此開智,好好學習,以求功名?”
胖乎乎的朱秀才靠在窗口,他身後放著一個賭場常見的圓盤,麵露微笑,回應夫子的話:“夫子,您別打趣我了,我這個腦袋,要是放在別的地方,絕對是一個舉人的料子!”
“可誰讓咱生在象州,托前輩們的福分,咱們偌大一個象州,明明是大贏最大的州郡,攏共也就三個舉人名額!”
“京都可是有一百二十個舉人名額呢!”
“學生聰慧,我早就想明白了,與其爭搶這個,還不如好好做生意,以後給我朱家開枝散葉。”
“說不定,俺子孫後代裏,能有一個幫咱們象州脫困的人,也算我老朱為象州貢獻了,至於我,還是算了!”
朱秀才拍拍自己的大肚子:“咱沒個定性,幹不得讀書的事!”
老夫子更是疑惑:“那你們今日為何來學堂,不是來作弄老夫的吧!平日上課,一向難見你們,就連考試,你們青雪府三少也是爺爺一般,愛來不來!”
夫子年歲大,身為府學教授,說話不拘於行,頗有些幽默。
朱秀才撓頭:“先生,您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麽?”
朱秀才半個身子,爬在書桌上說話:“今日,蔡縣的案首要來!”
“一個案首,值得你們如此關注?”
“這可不是一般的案首!他姓周,至今已經寫出一兩首鳴州詩,一首達府詩,還未得聖人錘眷就已經入境!”老夫子眯著眼睛,更是疑惑。
“啊!周鳴州?寫出《小鬆》,說出曾許世間第一流的周鳴州?”老夫子激動下,差點薅掉自己臉上本就不多的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