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学法后,我靠着剑术弑神戮魔

第77章 傀儡师,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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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梅亚拉王国,边境城市图兰领,数里外。

皎皎一轮圆月发散着遮蔽繁星的光辉,洒落在山崖。

公主莉莉丝的头顶上,那小巧皇冠与镶着的宝石,正回应起满月的期待,闪耀出奢华的纯金色泽。

不怎眨动的纤眉下,清酒醇眸中映射着烈火冲天的图兰领,将东方的黑夜染上一番迷人血色。

她却无暇顾及,烦闷的要死。

她今天明明格外努力的挑选过衣服,最终赌在了一袭低胸裸背的缥缈纱裙上。

还特意将殷红的裙摆一直遮到了脚裸,抵在裹着自己香柔小脚的那双红水晶低跟鞋上。甚至又故意在手腕与脚踝处捆绑了鲜艳的蝴蝶结丝带,好勾引自己中意男人的欲望心。

可现在,摆满了空酒杯的四脚小圆桌、她的对面——自己的男人却只顾着在一旁和高脚杯谈情说爱,完全把这朵媲美过满月的初现妖花撂在一旁、弃之不顾。

东方、火光冲天的图兰领,莉莉丝终于看的腻烦、失了最后一丝兴致,撅着樱唇、嫩掌托腮,将“无聊透顶”四个字写了满脸。

“呐,夜黎大人,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夏洛洛一起去宰家畜,我也想“尝尝鲜”的,为什么嘛!”

莉莉丝侧过抿起的樱唇,向小圆桌前正摇晃着高脚杯与红酒的绅士高声抱怨。

那是夜黎。黑外套当做披风挂在肩膀,白衬衫纽扣紧扣,宽松的袖子一直延伸至手腕。

同样宽松的黑长裤,再加白短袜黑皮鞋,高雅的品酒作风使得他全身上下都环绕着贵族气息,宛如一位优雅的死亡执行人。

“罪恶与丑陋的肮脏血液,不配爬上你的红裙,莉莉丝。”

三根银线自夜黎指尖飞出,将那艳人的红发撩起、为她精心梳理打扮,仿佛夜黎本人就站在她背后一般。

吸血鬼公主,德古拉血族的直系后裔。辨别她们与嫡系吸血鬼的最好方法就是看发色。

是枯槁而毫无营养的惨白,还是鲜艳而高贵美丽的血红?

金冠披发、兜胸露背,手腕上,还绑着两条鲜红的蝴蝶结,让夜黎不禁怀念起圣诞节的女孩们。

莉莉丝像一个大晚上陪自己出来赏月喝夜酒的公主。

满意的欣赏着美人,夜黎仰头,将杯中剩余的甘甜果实一口干尽,而后舍下高脚杯,凝神眺望远方火光冲天的图兰领,自顾自的说着:

“我要让图兰领的罪人们剥开皮囊、直到吐出最后一滴脏血为止。”他语气威严,不可违抗。

“烈焰是对鲜血、对生命,至高无上的洗礼,是一场华丽的重生。”

“烈焰,带来拯救。”

“今晚的礼裙不错,很适合你。”

凉风吹过,小圆桌晃动,叮叮当当响着,载满的无数空酒杯边沿折射出了琳琅白光,远看像一面破碎的反光镜,稀稀落落的映射着夜黎注定艰辛的人生。

“嘶——”

黑衣中,一条拇指粗的细小白蛇慢慢钻出,盘绕在他脖颈,向前探出头来,带着五分好奇与四分畏惧看向桌上的最后一杯饱满果实,似乎想要挑战一下。

“呵……”

夜黎嘴角微挑,将那一杯三指捏起,大方的送到了肩头。

试一试?

小白蛇探着头,猫咪试毒般吐出信子,在酒杯中轻点起一圈圈香醇涟漪。

嘣——

嘣——

接连五声细响自山崖尽头传来,十分急促,仿佛在向指挥部告急——前线弹药匮乏,请求空投支援!

声源发自夜黎指尖的丝线,另一端操控着他可爱的木偶们。

“还喝!”夜黎察觉到信号,急忙放下酒杯。

你再耽误,夏洛洛和芙朵要是死了,晚上谁来陪我?

说罢,左手一击暴栗弹在了小白蛇脑门。

“嘶——”

小白蛇吃痛,滑溜溜的回缩身躯,缠上脖颈,让夜黎感到呼吸一紧。

山崖尽头,随着他指尖微动,立刻有五道悬空下垂的银线被暗黑的魔力浸染,成为墨线,带着小白蛇与夜黎的力量输送向数里外的图兰领。

莉莉丝背后,也悄然爬上一根墨线——准确的说,是原本就存在的银线被蔓延去的黑色魔力浸染,才变得更加清晰,好像凭空出现了一根墨线。

那是一种强大的精神支配术,通过大脑直接操控木偶,二十四小时无间断支配。

夜黎不是喜欢抱着木头寻寂寞的人。他的木偶是活人,一条条鲜活的、充满个性的、深爱着他的、被他所拯救的生命。

她们将要在他的带领下,改变这腐臭的世界,逆流而上,哪怕面对神明。

小白蛇白芷,治愈术士。血族公主莉莉丝,吸血鬼。普通而注定不普通的普通人类,傀儡师夜黎。

三人份的力量正通过银线分送到在前线奋战的另外五位木偶身上。

这样的份量,应该足够她们拿下图兰领了吧?

夜黎并不担心,中断了魔力传送,向桌上的“美人”出手。

“咕嘟!哈——”

莉莉丝忽然起身,一把抢过了方才的酒杯,仰起脖颈一饮而尽,像个逞强的小鬼头——谁说我不能喝酒的,马上喝给你们看!

她干什么?不知道那是仅一滴就可醉倒酒鬼们的“艳美人”吗?

夜黎不解,五指对插放在大腿,是一个静坐好戏的礼貌观众:你吗。

“唔——”

酒杯才离手没一会儿,酡红的足迹便悄悄寻路找上了莉莉丝的耳根,顺带将两腮也染的粉红,呼吸急促起来。

她借酒壮胆,一鼓作气的撑起身,摇摇晃晃的身体蹬着低跟鞋,像个酒疯小公主,朝夜黎走来。

扑通。

“主人——”

殷红的纱裙垫在膝下,托着跪坐的莉莉丝——手掌埋入密草、正抬起头向他微声乞求,眸子中满是渴望,备受本能的折磨。

“好吧。”

就当做是你精心挑选礼服、甚至不惜饮下“艳美人”向我鼓起勇气的奖励——这后半句话是通过丝线传递给莉莉丝的。

夜黎微微倾身,右食指对准莉莉丝微张的酒香樱唇,打算在她醉倒前把那副空洞的身躯填满——可惜仍有十公分的距离。

簌、簌……

膝盖轮番压过纱裙,在浓密的草地上跪行,将莉莉丝本就半露的礼裙扯下,使得居高临下的夜黎不忍直视——即使强大如傀儡师,也有不能触碰的禁忌!

莉莉丝已经急不可耐,眸子变得越发红亮透澈、呼吸急促(急红了眼),一点也不在意褪去的衣服——不如说就是要那样做给夜黎看的!

湿热的舌托过食指,依靠贝齿紧紧定格,小心翼翼的啜饮着来之微少却比过“艳美人”的血液,生怕一不小心将这娇嫩的小家伙吓跑,缠缠绵绵的誓要不醉不休。

皎洁月光下,是七根墨色的银线,与一根银色的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