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期修為的洛雪冉,早就有能力搜尋到葉小北。但她想教訓葉小北一頓,於是一直在等著李一平開口。
方才李一平已經說過,可以教訓葉小北,洛雪冉再也等不及。
將葉小北和寧檸帶出地窖,一聲淒慘的叫聲,瞬間響徹雲霄。
“什麽聲音?”
李一平睡得正香,被叫聲驚醒,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
這天。
無上宗召集各峰弟子前往廣場。
廣場上無數弟子排列整齊,筆直地站在李不凡麵前。李不凡身後站著十二名年輕長老。
此刻,他們全都望著流川峰的方向。
“玉蝶,你師父還沒到?”李不凡不耐煩地問了一句。
他這兒子簡直渾身缺點,其中拖延最為嚴重。
“來了!”
玉蝶麵露難色,還想著如何解釋,就看見遠處來人。然而,她並沒有感到欣喜,反而一陣尷尬。
楊昊攙扶著李一平走來。
跟高壯魁梧的楊昊比起來,李一平就像個病人似的。
“看看你的德行,打起精神來,跟你弟子好好學學。”李不凡見李一平走近,低聲嗬斥。
聽到宗主的誇獎,楊昊挺起胸膛,笑容滿麵。
李一平瞪了他一眼。
他立刻像個泄氣的氣球一樣癟下去。
“各位,十年一度的萬仙大會開始,不過這次大會與往年不同,會決出宗門進入秘境的順序……”
李不凡一通講話,鼓舞士氣。
所有弟子聽了都叫好。
李一平例外。
他隻感覺睡意朦朧,靠在楊昊身上眼皮子一搭一搭的,隨時都會睡去。
“轟隆!”
一道劇烈聲響驚醒李一平。
李一平抬頭望去,看見一艘巍峨如山的飛舟出現在皓空之上。
無數弟子在長老指揮下,陸續飛上飛舟。
李一平也被楊昊帶上去,和玉蝶、洛雪冉、葉小北以及寧檸坐在一起。
“師父,聽說這次大會,神玄天域所有宗門都要參加,那些宗門的弟子都是什麽修為?”
楊昊握緊拳頭,興奮的樣子,好似恨不得馬上展開一場大戰。
李一平沒好氣道:“我怎麽知道,我先睡一覺,到了叫我。”
葉小北急忙走過去,抱住李一平,笑嘻嘻道:“師父你把我當枕頭,好好休息一下。”
待李一平閉上眼,他也打著哈欠睡過去。
洛雪冉心裏好一陣氣,伸出手,想要打醒葉小北,又怕驚擾了李一平,隻能強忍著火氣,不再去看兩人。
“師父,到了!”
李一平還沒睡多久,就聽見玉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伸了個懶腰,歎道:“這麽快!”
這時。
他忽然看見飛舟前方站著一個非常亮眼的人。
一位精赤上身的禿頂。
“老爹,你為什麽不穿衣服。”李一平實在忍不住,走過去問道。
李不凡像健美運動員一般,展示出自己的肌肉,笑道:“你看,爹這樣子是不是特別有精神?”
“精神沒看出來,倒是看出來有精神病。”
“嗯?”
李不凡還在思考著精神病的意思,飛舟已穩穩停在半空。
四周仙氣縈繞,群峰綠意盎然。
寬廣無垠的草地之上,擺設擂台,無數修士坐立於此。
李不凡一聲高喊,飛身而下。
那非同尋常的打扮,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嚴格來說,他並沒有打扮,隻是沒有穿衣服。
“那是無上宗的弟子嗎?怎麽連衣服也不穿?簡直有辱斯文!”
“哼,嘩眾取醜……”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家夥把這裏當自己家啊,連衣服都不穿,還敢出來見人?”
幾乎所有人,都對李不凡冷嘲熱諷。
“瑤星真人!”李不凡沒有理會,穿過人群,來到一名白袍老者麵前。
老者本就充滿皺褶的眉頭,此時更是皺得一隻蚊子都卡不進去。
他略顯困惑的眼神打量著李不凡,“你是……無上宗宗主?”
“哈哈,正是!”李不凡握緊拳頭,展示著肌肉。
沒有說別的話,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瑤星真人臉色一黑,在老夫麵前裝年輕人是吧?
“咳咳,無忌,快過來,這位是無上宗宗主。”
瑤星真人對身後說了一聲。
立即,就有一名身材挺拔的青年持劍走來,對李不凡恭敬行禮:“小子百裏無忌,見過宗主。”
“嗯,你家弟子挺好的。”
李不凡嘴角抽搐,李一平那隨時都快斷氣的模樣,不知不覺在腦海裏浮現出來。
他繼續展示肌肉,笑道:“你們飛雲仙門的體修功法,很難練出來我這一副身體吧?”
瑤星真人黑著臉,訕笑一聲。
“老爹,萬仙大會什麽什麽時候開始啊?”
李一平忽然邁著步子走來。
瑤星真人眼前一亮,笑眯眯道:“這位就是你兒子?還真是一表人才,不像我這位弟子,修煉了整整二十年,才踏入洞玄期。”
“你這兒子恐怕已經是塑神期了吧?”
他這兩句話說出口,絲毫沒有提及李不凡的身體。
李不凡頓時失去了展示肌肉的心情,歎息道:“也就一般般。”
瑤星真人見他失落模樣,以為說中了他的痛點,繼續陰陽怪氣地說道:“李道友莫謙虛了,我看你這兒子神采奕奕,日後定有一番作為!”
“哈哈,還是瑤星真人懂我!我這兒子什麽都好,就是稍微懶了點,要是認真修煉起來,遲早會超過我!”
李不凡看向李一平,想到無上宗危難之際,李一平挺身而出,笑意更甚,引以為傲。
瑤星真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不會吧?你不會真以為我是在誇你兒子?
“霸天仙門的人也來了,我過去看看。”
瑤星真人急忙帶著弟子離開,一點也不想再看見李不凡秀肌肉。
李一平忙問:“老爹……大會什麽時候開始?”
“你急什麽,其他宗門的人還沒到,一邊兒等著吧。”
李不凡留下這句話,興衝衝跑到其他人身邊,展示肌肉。
李一平滿臉黑線。
在這兒休息,和流川峰的被窩根本沒法比。
“師父,聽說我們打擂台,我需要上場嗎?”
寧檸看見李一平走來,張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