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的目光忽爾流露出一抹悠長的神情,仿佛此刻他看見的已經不是眼前這一方屋宇內的場景,而是來自於神秘的諸天萬域。
“這家夥有些詭異,身上似乎帶了點某種與眾不同的氣息。”
身為魔族戰王,經曆見識頗多,所以能夠比別人更多一些眼見。
此時見洛塵眼神中投射出來的氣息,根本不應該是洛塵這樣的年紀應當擁有的,如何會不知道洛塵定然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神秘。
好在球球現在的個頭不過拇指高,卻也深知不可輕易泄露別人不想宣揚的事。
所以即便知道也要極力裝作什麽都不懂。
“你要知道本王為何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本王可以告訴你。”
球球忽然打開了金色小球,讓自己的身形暴露在洛塵眼底。
“嗯。”
洛塵的腦海中似乎正在思索著其他的事情,即便球球這般要**自己的身事,也引不起他多少的興趣。
“說說吧。”
良久,洛塵見球球的注意力始終集中在自己身上,便收回了沉思之心,露出一抹淡淡鼓勵之色,輕聲說道。
“本王自己的事情,可以告訴你,不過,我看到你召喚出來了五百多隻小蛛人,那一定是有一個神奇的大空間吧。”
球球忽然想起這些小蛛人是被洛塵從吞天戒指中召喚出來的,於是心神一動,想到了什麽。
“不錯,怎麽了?”
洛塵的目光雖然灼灼,不過警惕的意味卻非常的明顯。
隻要球球的心思危及到了洛塵,那麽他一定會瞬間出手,先滅掉球球的神念再說。
縱然是元丹無法徹底回去,洛塵也絕對不會放過球球。
球球見洛塵對自己如何心懷敵意,有些無奈的歎息道:“雖然本王吞食過不少武者的血肉靈氣,不過你大可以放心,至少現在的本王已經不具備對你的威脅了!”
球球這番話語說的倒也不錯,畢竟,沒有了趙千和孫離以及三隻巨大的骨骸戰士的輔佐,他想要做點事情事情,是很有難度的,更別說擊殺洛塵了。
洛塵點點頭:“難道你對我的這些小蛛人很感興趣嗎?”
球球搖了搖頭,否認道:“對這些小蛛人,雖然本王也希望它們能夠聽命於我,不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不做幻想,隻是本王知道你擁有可以安放這數百小蛛人的空間寶物,對嗎?”
“嗯。”
洛塵點點頭,吞天戒指的確是他的寶物。
“如果本王希望你能夠帶著本王離開這裏,你是否會答應?”
球球一臉認真而緊張的抬起小小的腦袋,看向洛塵問道。
他知道現在的洛塵多半沒有太多想要擊殺自己的想法,隻是要讓洛塵同意帶走自己,卻也不太輕易。
“帶你走?”
洛塵訝然問道,想了很多球球有可能提出來的條件,譬如以某種機密消息換取球球自己的離開,或者讓洛塵將小蛛人留下幾隻來幫助球球。
他偏偏沒有想過球球會提出這樣的一個問題,頓時猶豫了起來。
包裹著球球的金色小球隻有兩個拳頭大小,可是洛塵知道,如果給球球找到機會和方法的話,以後球球一定會成為洛塵很大的威脅和敵人的。
“帶你走,這可不好辦,等你以後恢複了實力,本帝還得防著你!”
洛塵對球球的話語有些不太信任,盡管此刻的洛塵知道,帶著球球一定可以讓他在日後的修煉道路上突飛猛進,可是球球是個雙刃劍,在洛塵實力大增的同時,球球的危險也就越大。
畢竟,吞天戒指中,無論是靈氣,還是可以讓球球恢複實力的特殊能力,都會在球球進入吞天戒指中不超過一個月就迅速的變強了。
球球見洛塵臉上露出拒絕的神色,連忙叫道:“我對於魔族中一些強大的修煉功法很是了解,隻要你帶著我,我就將那些修煉功法告訴你,讓你成為五域大陸修煉速度最快的武者,甚至成為大陸最強大的武者!”
“哼,就這樣的條件也要讓本帝同意帶你離開,簡直做夢!”
洛塵對球球說的魔族修煉功法產生了一些興趣,他想知道魔族的功法和仙界的修煉之法有什麽樣的區別。
不過,如果那麽痛快的答應了,豈不是會讓球球覺得被洛塵帶離此地太過容易嗎。
所以,拒絕一番是必要的。
球球見洛塵沒有被自己的話語打動,似乎他說的那些功法在洛塵的眼裏,不值一提,便知道洛塵並不了解那些功法珍貴和強悍處。
隻是現在的球球也無法以語言來形容,頓時,泄氣了一下,不過,轉瞬又似乎想到了什麽,忙對洛塵說道:“除了我魔族那些高深的修煉功法之外,本王還懂得陣法的布置和煉製!”
“陣法?”
洛塵對這個倒是很有興趣,雖然他在仙界之中也就是擅長布置陣法和禁製的修仙者,不過,此時在五域大陸上,卻沒有這樣的機會和條件。
先不說布置陣法需要哪些符籙、器物以及材料,便是五域大陸的靈氣也不夠讓陣法維持太久。
當然,除非有一種特別適合五域大陸布置的陣法,那自然另當別論。
所以,仙界的布陣之法和五域大陸的布陣之法自然是不同的。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洛塵便對球球說的布置陣法很有一些興趣。
“這陣法倒是不錯的樣子,可是本帝帶你離開了這裏,你便將一些錯誤和虛假的布陣方法轉告本帝,本帝到時候被你害死了也不一定!”
洛塵不能沒有這樣的擔憂,畢竟,錯誤的布陣之法是會對布陣者造成強悍的反噬之力的,那種情況下,布陣出來的錯誤陣法,反而隻會攻擊那些布陣者。
“本王怎麽會做那樣的事情!”
球球“義正辭嚴”,一臉的“正氣浩然”。
“嘿嘿,你會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可不是本帝能夠決定和改變的!”
洛塵身在仙界之中修煉了足足五千多年,對於人心鬼蜮豈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