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之下,一隻白皙的玉手穿過紅簾。
輕輕掀開,旁邊跟著馬車的百花樓侍女馬上前來。
撐起紙傘,在紅簾處候著,生怕被刺人的陽光照射到一點。
踏出馬車,雪色紗衣,撐起的紅色紙傘被光透過,一層紅色的光籠罩在身上。
百花樓這種地方雖牛鬼蛇神眾多,但多數都是些達官貴人或有一財之力。
在這菜場之前看刑之人大多都是市井之人,別說花清寒了。
即使是三樓的掛牌姑娘,他們遠觀的機會都很少。
花清寒緩步向前,本來嘈雜擁擠的人群自動讓出一條寬路。
因為氣場的強大,無人敢靠近。
緩緩走到謝元的麵前。
謝元抬起頭,沉聲道:“花樓主。。。。。。”
言未出口。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
直接在謝元的臉上留下淺淺的紅印。
他頓時咳嗽了兩下。
但又怕自己咳嗽髒了花清寒的衣襟,憋了一下轉身過去。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百花樓從未養出過作奸犯科之人。”花清寒收回手,清冷道:“你這一犯就是兩條人命!”
謝元從懷中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低聲道:“樓主也不相信我嗎?”
“可是小旗大人所言皆是你一人推測,又如何證明我就是那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的凶手?”謝元將手帕丟在地上說道。
陳七丟了個蠶豆在自己嘴裏,過把癮,搖搖手指。
“不要急,還有第二個案子。”
“還請花樓主入座。”陳七說完見花清寒還在一旁站著,便將椅子放了回去做了個請。
花清寒還是第一次看到,陳七如此的興奮。
以往見到的他,如深淵死水般波瀾不驚。
現在他的嘴角,竟勾起一絲弧度。
“第二個案子,三日前的賈統,在百花樓三樓行凶殺人。”陳七指了指刑台上那臃腫的身影。